一路都气鼓鼓的,直到抵达乌斯怀亚也没有心情转好。

乌斯怀亚是港口城市,海边有专属皇室的别墅,凯瑟琳住过一次。

客厅里点着壁炉,暖烘烘的,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草木香气。

“点了什么?”凯瑟琳问。

“点了白?鼠尾草。”别墅女管家谦恭的回答。

“很好,这种?香气很好闻。”

*

海边的风甚是凌冽,刚打开落地玻璃窗,一股儿?刺骨的寒风便迎面?吹来,凯瑟琳立即关上玻璃窗。

呼!好冷呀!

冷热夹击,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卧室里同样点着壁炉,木柴熚熚烞烞,火焰跳动。

桌上的银盘中燃着一束白?色鼠尾草,一股儿?清新好闻的草木香气。

她倒在床上,

生?活无?聊得可怕,权力是很迷人,但要?是没有那?么多工作?就更好了。此时?深刻理解了“从此君王不?早朝”是多么快乐!

唯一的差别是她没有一位雍容华贵、乖巧美丽的贵妃吧。

忽然觉得好好笑:也不?是不?可以!

凭什么这个男权社会就要?压抑女人呢?这个社会是男人的,但首先是属于统治阶级的,掌权者?的性别不?重要?,就像叶卡捷琳娜大帝,她可不?缺情夫。后世对她的评价毁誉参半,但也无?法将她“抹去”。

同样,则天大帝也有不?少情夫,他们的名字流传到21世纪,完全是因?为他们傍上了女帝。男人呀,最懂什么是“附炎趋势”,面?对权力,他们就忘了什么是“大男子主义”。

改天要?让他们学习则天大帝的事迹。

封谁当贵妃呢?伊利亚?乔?但不?能是那?个德国疯狗。

疯狗只?配当个杂役!

她叫人拿来一盒卡片,兴高采烈的在卡片上写下名字:伊利亚,其实你不?太合格,你有时?候暴露了独占欲,这可不?好;伊戈尔?除了斯拉夫人祖传的简单粗暴之外,为人其实挺好,也挺听话?的,叫他做事虽然有时?候过程令人意想不?到,但结果居然还能不?走样,真是个幸运的奇葩;

疯狗……前不?久她还觉得他变得无?趣了,这几天他倒是见了鬼,又变得不?可捉摸了。

亚历山大、尼古拉、康斯坦丁,他们也许太畏惧“权力”,都不?够主动。她喜欢男人/男孩主动一点。

*

有人敲门,“陛下。”

属于男孩的青涩嗓音,有点过于小心谨慎。

“进来。”

俄罗斯的尼古拉·切尔卡斯基伯爵,祖上是鞑靼人,也就是蒙古人与斯拉夫人的混血种?族,但他的长相已经完全不像是个鞑靼人,数百年与俄罗斯各种?族的大贵族混血,年轻的尼古拉是个有着浓密黑发、眸色灰蓝、肤色白皙、高鼻深目的英俊小伙儿。

“梅伦贝格伯爵说明天上午就能出发,他想请问陛下几点出发?”

“等我醒了就能出发。”凯瑟琳摆弄着桌上的卡片,将写有名字的卡片挪来挪去,排列组合。

尼古拉一怔,“大概几点?”

“不知道。这很重要吗?”

“也许对亚历山大来说很重要?。”

“他怎么会让你来问?不?该是他自己来请示我吗?”

尼古拉有点紧张的转头看了一眼房门。

哈!明白?了!

“亚历山大没有让你来问,你自作?主张。”

她在一张卡片上写下“尼古拉”,放在一旁。

第一行只?有一张卡片,伊利亚。

第二行,伊戈尔、阿列克谢、乔。

又把阿列克谢的卡片挪到第三行:疯狗,你被打入冷宫了!

可惜,杰克,你出局了。

“陛下。”尼古拉迟迟疑疑,“我想送您礼物,不?知道?可以吗?”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