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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很好玩,凯瑟琳正大光明的观察这些时髦人?士:盖博先生为她介绍了一大堆人?,有明星、制片厂老板、投资人?,还有最重要的,富豪们。
怎么说?呢?尽管克拉克或是卡罗尔都没有明说?,但她已经觉悟到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来“围观”她的。这些人?都是人?精,精明异常,就算有报纸上的报道、记者?的背书?,但他们也不是那么相?信。
主要是欧洲那边的反馈还没有回来,《洛杉矶时报》的驻法国记者会去采访娜塔莉亚大公夫人?,其他报纸的记者?也会去找其他沙俄皇室成员确认。
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独自前来美国,而没有事先在欧洲高调宣布。毕竟德国现在就有个不知真假的安娜斯塔西娅女大公呢,而且除了那个可?疑的名叫安娜的女人?之外,还有十几个女人都自称自己是安娜斯塔西娅女大公。
不慌,这些不算什么。
谎言嘛,要么九假一真,要么九真一假,你不用非得把谎言编织的滴水不漏,只需要让别人?学会?脑补就行。
自我脑补是最厉害的。
他们来看她是否是一位“真正的公主”,但其实,他们对于一位高贵的公主到底应该如何表现也没有什么谱。一战拖垮欧洲,许多国家或是推翻了王室、或是分?裂成若干国家,但欧洲仍然有许多在位王室。可?那些国家都很小,小到不在美国人?的眼中?。
那些国家的王室也就同样不在美国人的眼中?。他们现在只看得见?大不列颠的王室,以及从老大帝国沙皇俄国逃出来的那些流亡王室。
而恰好,这儿正有一位沙俄的流亡公主。
美国人?,噢不如说?是欧罗巴人?,在内心深处都还是王权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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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轻男子在宴会?厅的一角,默默观察人?群中?的年轻公主。
她非常符合他对于公主的想象:年轻、美丽、气质高雅、仪态万方?。
还有呢?她社交能力也很不错,能跟那些油腻的中?年谢顶男攀谈,只是她眉宇间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想着,要是他被?这些人?缠上,也一定很不耐烦。
谁要跟中?年谢顶口臭男说?个不停呢?看到他们,他口中?的美酒都没了滋味。
“嗨,马克西姆。”有人?过来,向他打招呼。
“阿尔文。”俩人?已经是可?以互相?称呼first name的交情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这可?不是你。”阿尔文已经喝的有点上头?了,略带醉意,脸颊泛红。
马克西姆挑眉,瞥他一眼,“我是什么样子的?”
“你不敢过去见?见?公主吗?”
“她是真的公主吗?”
阿尔文耸肩,“这我说?了不算。你说?她是公主,她就是公主。”
马克西姆笑了,“是吗?你把我想得太太了不起了。可?我不是。”
“你是。你是一个杜邦。”
啊,没错!曾经,他们杜邦家的先祖也曾经侍奉在路易十六国王身边,那是家族传说?中?的骄傲。现在,没有了贵族头?衔的杜邦,成为新大陆的顶级富豪,产业遍布全美国。
“我只是个太过无用的杜邦。”
阿尔文笑着拍了拍他肩头?。
呵,谁信呢?拿着可?能有八位数信托基金的人?,再怎么也并不“无用”。
马克西姆则在心中?思忖:是啊,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如此,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是也不是。全看“下?定义”或者?书?面一点说?,看拥有话语权的人?怎么说?。
他在乎奥尔加·罗曼诺娃是真是假吗?不在乎。她是真公主,那很好,她将成为社交圈的闪亮之星,人?人?都会?想要结识她;她是冒牌货,那也没什么,她依然是位标致的美人?,而美人?总是有特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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