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妒火中烧,如果妒忌有实质,那么他的目光简直可以把房门烧出两个洞!
不对,他又想,婚姻是什?么?婚姻实际保障的不是你的交|配权,不论性别,交|配都不需要法律保护。婚姻法保障的是你的合法子女的继承权,这么说,他想错了,奥莉娅不是……不是为了想结婚而?结婚,是为了……继承人?
他恍然,继而?又暗骂自己的愚蠢,她当?然想要有个继承人,她将来很可能是真有王位要继承的。
可随之而?来的仍然是无边无际的懊恼和伤心: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也可以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也可以不要我?的姓,只要……只要让我?属于你。
他恨她的冷酷无情?,可同时,又绝望的眼看着自己愈发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
凯瑟琳沉沉睡去。
好累,多巴胺虽然会让大脑兴奋,但兴奋过后就是更深的疲惫。
阿拉斯泰尔去盥洗室洗漱了一番,出来见?她已经睡着,没?有叫醒她去洗漱。摸了摸她胸口,汗水已经干了,体温略低。
她身上仍然散发好闻的气味,还有其他的气味交缠。
他感到幸福又满足,悄然躺在她身边。
结婚……成为夫妻……成为父母,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这是多么美妙呀!
以前?他总觉得人生没?有什?么太美好的事情?,30岁的时候他也许会迎娶一位地位相当?的贵族女性,比他小个8到10岁,生几个孩子?,延续康诺特家族的名?。爱情?与?婚姻并不一定有直接联系,也许结婚后他会爱自己的妻子?,但那份爱可能也平平无奇。
现在……他的人生被一轮璀璨的太阳照耀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爱情?、婚姻,甜蜜又幸福,谁也比不上他对他可爱妻子?的爱!
他亲吻她的脸颊,低语:“奥莉娅,希望你能生一个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个漂亮宝贝,就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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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密林,笔直的树干直冲向天。
清晨的薄雾弥散在密林中,隐约可见?一个瘦削的身影跌跌撞撞穿梭在树木之间。
身影似乎迷失了方向,不辨东西。
有零星的枪声响起,并不清脆,像是摔炮的声音。
身影不敢停顿,避开枪声的方向,随便找了个方向,仓皇奔逃。
好着急啊,怎么就是走不出去呢?
凯瑟琳急得要命,拼命挪动双腿,可怎么……双腿沉重得不得了,一点挪不动,费力走了半天,好像一点也没?动地方。
急得醒了。
怔忡半响,这才?想起来是在飞机上。
不客气的晃醒身边的丈夫,“让开,我?要下去。”
阿拉斯泰尔睡眼惺忪,下床给她倒了杯温水。
放水。洗澡,飞机上储水有限,必须快点洗,就没?有洗头,匆匆洗了个战斗澡。
“去问问还有多久到纽约。”
他点头,穿上睡衣,开门出去。
凯瑟琳穿了睡裙,套上晨褛,也开门出去了。
大家几乎都在睡觉,倒是小乔在不远处的床铺上坐起来,看着她。
“乔。”她对他微微颔首。
乔仍然不说话,像是在梦游。她的头发凌乱,脸庞红润,他不由得在脑海里想象她和别的男人……给我?打住!
凯瑟琳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不由得停下来看他。
乔像是忽然回?过神来,对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是很好看的,典型美国阳光男孩的笑容,天真无忧,充满了没?有被生活毒打过的优越气质。
她忽然走近他,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然后退开两步,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冲他一挑眉,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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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郊外,某地。
利奥波德悠然走在密林中,戴着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指中夹着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