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他低问。

夏纱野还是不说话,她也说不了话。

天生冷淡的眼型,深沉的瞳孔,富有凶狠劲儿的五官,沈珂第一次把她的脸看得这么清楚。

她眸子往下低了低,示意沈珂看自己的嘴唇。

他这才把目光朝下挪。

夏纱野的唇很薄,所以显得也刻薄,平时从这张嘴里吐出来的基本不是拒绝就是骂人话。

但此刻她动嘴动得很慢。

就像昨天沈珂让她读自己的唇语一样,沈珂现在也有点半被迫地读着她的。一个字一个字。

“别”

“放”

“弃”

“沈”

“珂”

“别放弃,沈珂。”

“……”

沈珂怔愣地抬眸,也许是很难想象夏纱野有声音时会说这样的话,也许正因为失去了声音,她才会跟他这样说话。

夏纱野看他好像懂了,两手一松,要坐回原位。

就在这时,一股力道突然扑上来,夏纱野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手揽住她的脖颈,温温热热的唇瓣猛地贴了上来。

鼻息不再像往常那样总是轻轻浅浅,在炙热的空气中变得有些急促,夏纱野没有闭眼,所以她看见沈珂闭紧的眼睫在止不住地轻轻颤动,像蝴蝶翳动着翅膀。

夏纱野一时间没想起要动,直到沈珂的脸颊微微染上绯色,在唇齿间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才回过神,一把握住沈珂的双肩推了出去。

沈珂双眼如同笼着一汪雾气的湖水,望着她轻声道:“不是要绞摔么?”

第21章 第21章“你保重吧。”

夏纱野的手机从房顶掉到二楼的露台走廊上,屏幕从边缘直直裂了两道杠出来。

还能用,就是仪容仪表不佳。最新型号的屏幕也抵不住几十米的高空坠楼。

夏纱野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了沈珂头上,一晚上没搭理他。

当然,也没绞摔他。

不然沈珂会像这台手机一样,头朝下脚朝天,不知摔断几根骨头。

从屋顶下来,捡起手机,夏纱野边埋头走路边抬起袖子擦嘴,脑子里全是沈珂亲过来时的触感、味道、气息……她开始后悔刚才不该直接推开他走人,应该再给他脑袋上来一下。

“老大。”

零点一过,被她派出去打听的小弟们回来了,卷毛满脸笑容,拽着大耳巴朝她小跑过来。

“好消息!大大的好消息!”

夏纱野放下手臂,喉咙一阵灼热,声音好像回来了。她皱眉道:“说。”

卷毛说他今天出去看到了新闻,池宴礼还躺在医院里,他就寻思去医院周围蹲蹲看。

“结果你猜怎么着,真让我蹲到一个人!”

“简单来说,是池家的佣人,应该是被派去查看池宴礼的状况的。但他着急忙慌的,一个劲问医院的人池宴礼醒没醒,有重要的事要向池宴礼请示什么什么的。”大耳巴接话道。

“不过很遗憾,姓池的没醒,那佣人就回去了,说他明天会再来。”卷毛道,“我心想池家既然很受暴君重用,那佣人多少也会知道点什么,肯定比咱们在大街上随便揪一个只会吹牛的平民来得靠谱。”

大耳巴表示认可:“第五军部那些人这几天慌得跟无头苍蝇一样,天天都担心池宴礼死了,那个叫安东的会找他们清算。这俩人所属的军部是同一个兵种体系,经常有利益摩擦。”

夏纱野道:“很好。”

“很好?”

“明天去把这个佣人绑来,别让他看见脸,拿麻袋和头套去,避着监控回来。”夏纱野道。

卷毛连忙立正说好,大耳巴比较谨慎,道:“但他事后要是把咱们在到处打听的事跟池家的人一说……”

“这个不怕。”夏纱野淡淡道,“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中午,夏纱野醒来时身体哪儿都好好的,看来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