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廷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但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我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变得苍白:“你不相信我?”

司廷渊冷冷的看着我:“你不喜欢多多,故意把保姆支开,不就是想把他丢了吗?”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戳向我,我瞬间就红了眼眶,

原来在他心里,我竟然是这种恶毒的人。

他否定了我的人品,更是否定了我的职业信仰。

相识多年,相伴多年……

我咬紧牙,将眼泪逼回去:“我永远不会做侮辱我这身衣服的事情!”

一时空气凝固,无人说话。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扑到司廷渊的脚边:“爸爸!”

言承紧跟着从门外走进来:“以后可别乱跑了。”

“刚才看了监控,他被外面的小黄狗吸引,就跑出去了。”

多多抱住司廷渊,小声地道歉:“爸爸对不起,我不该自己乱跑。”

我松了口气,但被误解的难过潮水似的反涌上来。

我看向司廷渊。

现在误会解除,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司廷渊确定多多没受伤,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可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淡漠:“事实证明你照顾不好孩子,今天是多多没跑远,要是他被谁带走,等你发现什么都晚了。”

“以后多多的事都不用你管,你继续专注你的工作吧。”

说完,他就抱着多多离开。

警局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对我投去探究和怪异的目光。

我如芒刺背,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浑身发冷。

这算什么?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言承驱散四周的同事,然而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这才看向我,犹豫开口:“那孩子……”

我低着头,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刀割似的。

“是领养的……因为我生不出来。”

我从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这是第一次,我亲自把自己的伤疤血淋淋撕开。

我想佯装坚强的笑起来,可用力把嘴角往上勾,眼泪却落下来。

我慌忙低下头去擦,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见。

“我没事,真的没事……”

言承眉心深皱,抬起手想安慰我。

可手举到一半还是落下来。

最后他转身离开,给我留下自己的空间,没有打扰。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能说什么?

只希望能早点振作起来吧。

言承叹了口气,交代别人都暂时别回办公室。

……

这天之后,我又好几天没回家。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廷渊,我甚至感觉那个家已经不属于我了。

为了不想起司廷渊,我一头扎进案子里,昼夜不停,日夜不分。

眼看我双眼乌青,脸颊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言承看不下去了,逼着我去休息。

结果我一站起来,两眼一黑,就直接倒了下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我茫然睁开眼,就看到病床前的言承。

我嗓子干哑:“我……怎么了?”

言承将一纸报告递到我面前,眼中带着看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