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对司廷渊砚来说。

竟然是一种罪孽!

我踉跄一步,感觉有一把刀扎进心口搅碎了自己的心脏。

这一刻,我从未如此清楚过

司廷渊不爱我,甚至心里是厌恶和我相处的。

手机忽然响起。

我点开短信,司廷渊发来一条:【今晚回老宅,晚上六点我回家接你。】

所以他今天根本没来礼佛。

他这样守规矩的古板人生,是什么事能让他背弃自己多年来的习惯?

我攥紧了手机。

紧接着又一震,言承发来消息:

【你要慎重考虑,豁牙佬穷凶极恶,想想你的孩子和家庭,你没必要以身犯险。】

孩子?家庭?

我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我的丈夫不要我的孩子,更不爱我。

我看上去似乎什么都有了,但实际上,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魂不守舍地离开了寺庙。

回到家,我站在玄关。

望着这个和司廷渊生活了五年的房子,尖锐的疼痛划过心脏。

回想过去的这五年,我试图在记忆里找到一丝,司廷渊在乎我的证据。

可越想,越是将司廷渊对我的冷淡,给回忆得清清楚楚。

每一次同床时的面无表情,每一次一起吃饭时的沉默寡言……

这细密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

直到门外传来车的引擎声。

我走出去,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路边,隔着玻璃却看不清里面的光景。

就像我的婚姻。

外表光鲜亮丽,可里面乱成了一团。

我深吸了口气,冷空气从喉咙往下,蔓延到四肢百骸。

忽然间,我胸口那股闷堵的感觉消失了。

脑海里纷乱的想法,也突然清晰了。

我来到车前打开车门,但没有坐进去。

而是直接对司廷渊说:“我们离婚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有我知道自己心里多痛。

就像是从身上砍下最软弱的一块地方,痛得我失声,不能呼吸。

车厢里,司廷渊掀眼看来。

那双始终漆黑冷沉的眼,难得划过一抹茫然。

“你要赌气也换个时间。”

“现在上车,父母都在老宅等着了。”

他对于我刚刚的话,毫不在意。

我料到他可能会是这个反应,但亲眼看见,喉咙间苦涩更浓。

我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加重了语气:“明天十点,民政局见。”

说完,我将车门关上,转身离开。

回到警局。

等坐到办公桌前时,我的脸色已然苍白。

我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司廷渊离婚,更没想到提出离婚的会是自己。

我伏在桌上大口呼吸,却怎么也止不住心里的痛苦。

我捂着小腹,眼泪洇湿衣服。

……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带上身份证去了民政局。

站在民政局门口时,我才发现路边的树枝上叶子都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