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身体太过勾人,宽肩窄腰没有一丝赘肉,线条也完美到恰到好处。

不经意瞥了眼,姜九笙耳根就红了。

她伸手摁开那条腰间的皮带金属扣,退下长裤。

才退到一半,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给摁住了。

她猛地抬眼,撞上一双掀开布满血丝的狭长双眼,那里面情绪汹涌如洪,泛着润泽水光盯了她几秒,伸臂就把她紧紧搂入怀里。

“笙笙…”他喊得心脏疼,低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双臂越收越紧。

“你在发烧,吃药打针好吗?”姜九笙尽量柔声轻哄。

“你不走,我就治。”他的脸埋入她的颈窝,呼吸滚烫烧着她的肌肤。

姜九笙感到无奈,想到他在生病,心软点了下头:“我不走,你先松开我。”

“我不信。”

“我真的不走,你把药吃了好不好,再烧下去,你的脑子要烧坏了。”姜九笙拿他没办法。

生病的南淮锦异常执拗偏执,她只能先顺着。

南淮锦缓缓地终于松了手。

医生过来开药,姜九笙喂的。

扎退烧针的时候,姜九笙站在床边寸步没离。

男人那双目光始终定在她身上,丝毫没挪开。

等一切安静下来,姜九笙说:“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南淮锦声音依旧暗哑:“什么?”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可以不自残了吗?”

“好。”

姜九笙鹿眼弯弯笑了:“你肚子饿吗?想吃什么。”

南淮锦目光灼灼看着她:“笙笙会煮饺子吗?”

“会。”

“我能吃你煮的吗?”

“好。”

姜九笙去了厨房,把荷妈带走了。

房里剩下老赵,他已经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语重心长:“南总,您下次能不能顾虑下自己的身体,别再折腾了,我实在担心您。”

跟在南淮锦手底做事,已经有五年了,老赵操的是老父亲的心。

平日这位祖宗疯起来,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连命都不要。

这次姜九笙接连两天没理他,又发起了疯。

在放满冰块的水里足足泡了一夜,发了场高烧,把姜九笙骗回到了身边。

老赵这颗心每次都得跟着提心吊胆死一次。

南淮锦薄唇却扬起:“笙笙理我了,看来这招管用。”

老赵欲哭无泪:“南总,我求您为顾氏想想,下次再整这出,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跟了个大疯批,老赵觉得自己迟早要猝死。

南淮锦扬手:“少废话,出去吧。”

“饺子好了叫我。”

老赵苦瓜脸:“……”

在厨房做了碗热腾腾的饺子,姜九笙端上餐桌。

香气飘散中,她看到南淮锦从楼上下来了。

挺拔身形似乎削瘦不少,脸也苍白,却生了副好皮囊,一身素白家居服也赏心悦目。

他长腿踱来,拉开餐椅坐下,盯着碗里的饺子,眸光清亮。

姜九笙说:“我厨艺不怎么好,你将就吃吧。”

“不介意。”南淮锦拿筷子夹饺子吃,慢条斯理吃得细致。

看着他把汤都喝了,一滴不剩,那碗都空了,姜九笙眨眨眼:“你饿了几天?”

这也吃得太干净了。

荷妈嘴角藏着抹笑,很想告诉姜九笙。

她第一次来九府那天,没吃完的饭菜,也是被自家主子一扫而空。

平日洁癖矜贵,碰到姜九笙所有讲究都扔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