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佣人:“给她安排洗澡收拾干净。”
琳琅喊住傅宴:“你要去哪?”
“我去书房。”
傅宴进书房,把门紧闭,打了个电话给老赵。
远在德国的老赵接起,恭敬喊了声傅总。
傅宴问:“他怎么样了?”
老赵的手机移动,视频里出现一张雪白的病床,男人冰冷俊美的脸入镜,闭着眼皮,口鼻罩着呼吸器,没有意识跟知觉。
老赵叹气:“没醒来过。”
傅宴脸色凝重:“我明天过来一趟。”
德国医术发达,他顺便带琳琅过去那边把脸上的疤整了。
琳琅站外面敲门。
他结束了通话。
…
初冬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落到了小乡村,姜九笙感受到凉意起了床。
姥姥进来喊她吃早餐。
吃的玉米粥加一碟清淡咸菜。
饭后,姜九笙起身到门口看雪。
漫天的雪花飞舞,落满了她的发梢。
她伸手接雪花瓣,眉眼舒展。
姥姥出来喊她去火房。
已经生了炉火,姜九笙坐着烤火。
她手里拿着织针,一顶婴儿帽很快就织好了。
毛线帽忽地落地,她抚住肚子,痛出眼泪来。
双腿间流出水来,一滴滴下落。
“姥姥,我好像要生了。”
姜九笙抓着椅子把手喊了声。
随后姥爷喊了隔壁邻居家的儿子开车送她到了镇上医院。
送手术台前,要家属签字,两老人都是老花眼,看不清纸。
姜九笙无奈喊邻居儿子签的:“邵阳哥,麻烦你了。”
李绍阳挠头:“小事而已。”
宫缩痛得死去活来,姜九笙硬生生没打麻药。
躺在手术台,她盯着雪白天花板,眼角滑落泪珠。
孩子生出来后,姜九笙晕厥了。
再醒来,看到床边用棉袄裹住的奶团子,小小的五官皱成团,是个漂亮的小女婴。
雪花还下个不停,姜九笙抱着小婴儿站在窗边,望着绒毛般的雪轻轻说道:“你就叫初雪好不好?”
“妈妈跟爸爸离婚了,你就随我姓,姜初雪好了。”
姜九笙挠起了小小的衣袖,看到女儿稚嫩的手臂上有个像羽毛形状的胎记,她轻抚了抚,温柔笑了。
初雪放进了婴儿车,挂上了新生儿牌子,上面有姓名和出生年月日。
刚生完孩子,姜九笙很虚弱,沉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脚步声,等她缓缓转醒了过来,侧过头想看一眼女儿。
天塌了下来。
婴儿车里面已经空了,只留下一床粉色的棉被。
姜九笙坐起来,连忙摁警铃,她以为是护士或者医生抱走了。
后面已经是乱做一团,姜九笙软坐在地。
查监控才看到女儿是被一位清洁工打扮的女人抱出了医院,只是她脸上蒙得严严实实,还戴了顶帽子下压,看不清脸。
只能判断出是个年轻女人,身材偏瘦。
警察过来跟姜九笙问话:“姜小姐有没有得罪过谁?”
姜九笙摇头,她现在很乱,想不起跟谁有什么过节。
“是这样的姜小姐,你那层的新生儿有九个,就只有你女儿丢失了,我们先立个案吧,看看是不是勒索事件。”
姜九笙出了院,回去开始等警局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