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他们的利刃，更是她婚姻中所有无声痛苦的潜在注脚。

她滑动屏幕，某个国内外联合研究项目的简介映入眼帘，首席专家的名字让她动作微顿。

这探寻，不仅是为了反击周聿京，或许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看清这婚姻真相，决定去留的凭据。

为他找寻出路，何尝不是为自己找寻解脱？这段路她走得太久，太孤独。

指尖轻触屏幕，将专家资料截图保存。

下班时分，黑色迈巴赫准时停在老位置。

她拉开车门，发现莫知南端坐后座。

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幽蓝冷光映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眉心微蹙，即使在此刻，他依旧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气息，仿佛连时间的流逝都要受他支配。

"顺路。"他未抬头，语气平淡，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这绝非巧合。

车厢内弥漫着雪松与威士忌交织的气息，这是他惯有的、带着压迫感的存在标记。他突然合上电脑转向她，目光锐利如鹰隼："书借到了？"

空气骤然紧绷。

"没有。"她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心底却因这不容置喙的质问升起一丝反感，"想找的书被借走了。"

唇角牵起极淡的、近乎公式化的弧度，"倒是遇见个故人。图书馆确实……不太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