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雌雄莫辨。小鱼举着玉簪愣神,直到他轻咳才慌忙转身,元霁月只当做没看见。
他再度开口,指点她以特殊手法拧开那枚看似通透无暇的白玉簪。
顷刻,只听咔嚓轻响,玉簪从中间拧开两半,滚落两枚米珠大的药丸,一枚黑一枚红,外层还裹着薄薄蜡衣。
“提前半日,服下红丸,黑丸研碎,混入迷香,可保万全。”
吃力的说完最后几句,元霁月已累得汗湿额发,薄唇微张气喘吁吁。
“嗯嗯,记住了。”小鱼边点头边收好药丸,见他累得不轻,不等他开口,便去拧了湿帕,为他仔细擦拭。
额头、鬓角、脖颈……
她起初心无杂念,直到掌下男子舒适地长出一口气,温热呼吸拂过她手背,小鱼后知后觉地心跳加速,砰砰砰,砰砰砰,跳的好像那天初见他一样的坏掉了。
不经意间,元霁月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抚触,凤眸半阖,就像是一只被人投喂的云野白鹤,有那么片刻丧失戒心,垂首依偎在她伸出的掌心里。
第12章 狼狈(捉虫) “……请过来,喂我。”……
第三日。
江面依然风平浪静,为了早点抵达渡口,上头下令加速,船工们忙的团团转,摇橹的摇橹,拉帆的拉帆,忙的连早食都没空吃,小鱼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脱身。
船上人都知晓,客舱最深处的那个房间,是被禁止谈论和接近的存在,船工里,仍然只有小鱼被默许每日去送食水。
提着食盒匆匆前进,小鱼塌肩埋头,扮好怯懦怕事的小杂工形象,眼角余光默默记住沿途的地形,路线和黑衣人把守的位置。
快到最深处的那个房间,恰好碰上守卫换防,刀疤脸汉子正黑着脸给新来的两个守卫训话,骂的他们兢兢战战、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