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皇家秘辛,小鱼捧着?温热的茶碗,比听说?书还津津有味。听着?听着?,便?是她这般不通朝事的人,也悟出几分意思来。
那伏龙山河图与前朝宝藏,在江湖人眼中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在这些天潢贵胄眼里,却只是皇子们明争暗斗的筹码。表面上是为讨老皇帝欢心,实则都与那迟迟未定的储位脱不了?干系。
小鱼也没?想到,以她的身?份,有朝一日竟然能亲耳听到这种大事情,新奇之余不由?感到几分刺激。
元霁月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视线转向元景泽,面露沉吟。
如今天子日益老迈,储位悬而未决,朝堂上稍有风吹草动便?如火星燎原,前朝宝藏便?是其中最易燃的那簇火。以云阳宫素来的超然地位,父亲命他随四皇子下山,已是某种程度的表态,故而元景泽才如此礼遇他们。
不过大事未定,他不可能也没?必要明火执仗地站队。此次入京只为处理宝藏一事,对待跟前这位大热的太子人选倒也无需过分殷勤。
元霁月神色平静,不疾不徐地开?口:“以殿下向来的手腕,天莲宗虽为魔教之首,也不过疥癣之疾,迟早不足为患。且天莲宗不久前元气?大伤,如今掌权的乃是慧宗之主绝心,为人聪慧果决,未有确切消息前,想必不会再贸然与禁军正?面冲突。”
而且,在宝藏未明前,将这些魔教余孽留着?,还能给?急功近利的其他皇子们多添几分乱子,何乐而不为。
这些事情无需挑明,二人亦是心照不宣。你来我往几句后,元景泽话锋一转,终于提到另一件更要紧的事。
“三公子想来足智多谋,你解出的‘西?南巽位,葬凰岭下’这句谶语,我苦思多日仍无结果,派人在哀帝陵附近查探多时,皆无半点线索……在我离京前,父皇已是日渐不耐,我们兄弟几个都吃了?挂落,三公子,这回京后……”
此话之意,便?是要让元霁月好生出力寻宝了?。元霁月也未卖关子,微微一笑。
“殿下不必多虑。父亲已下死?令,此次入京,在下自当全力助殿下破解此事,绝无推诿之理。”
元景泽明显松了?口气?,笑容更加真诚:“有三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谈完正?事,气?氛更加轻松。小鱼转移心神,兴致勃勃地往篝火里埋红薯,元霁月也全无公子架子,任劳任怨地被她支使?着?干活。
元景泽看得有趣,索性撸起袖子凑过来,跟着?他们一起“不务正?业”。
他一边用?树枝拨拉着?埋红薯的火堆,一边笑道:“三公子许久未回京,这回不如暂住我府上?离宫中近,往来议事也方便?。”
元霁月正?帮小鱼拍掉手上的灰,闻言婉拒了?。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我此次回京,还需先去静安王府拜见大姑母。她老人家念叨我许久,若是知道我回京却不去探望,定然要动气?的。”
“静安王府?”元景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笑道。“说?来也是应当。静安王妃若是知道你要去,定然高兴得很。”
他的目光不期然转向小鱼,带着?几分促狭,“对了?,看这情形,三公子和小鱼姑娘好?事将近了?罢?事毕之后,我便?向父皇求一道赐婚圣旨,也好?为二位锦上添花。”
猛地被提及名字,小鱼闻声转头,愣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紧接着?,她见元霁月也侧过头,眼中虽有两分讶异,更多的是含笑的温柔,越发羞急,悄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见她如此,元霁月顺势握住她的指尖,这才回头对元景泽微笑摇头。
“殿下美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此事还不着?急,便?不劳烦殿下了?。”
望着?二人这般,元景泽挑了?挑眉,也不勉强,笑着?摇了?摇头,转而说?起了?京城的趣闻。
伴着?熟透的红薯飘香,三人谈笑风生,一夜便?这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