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而亡而那时,他还未满三五之年?。’
“经?脉爆裂、壮年?而亡”……
最终,只有这八个字在脑子里盘旋,令小鱼刹那间如坠冰窖,整个人浑浑噩噩,连元崇昭何?时说完、抬步离开的都不甚清楚。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小鱼筋疲力尽得不知何?时睡去,迷迷糊糊间,一团毛茸茸的暖意?蹭过脸颊,带着点湿漉漉的鼻尖轻触。
她猛地睁开眼,便发现屋里明亮许多,雪团不知从?哪儿?回来了,正?拿头拱着她身子,大尾巴扫来扫去,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嘤嘤”声,眼珠子里竟能看出几分担心来。
这时候,昨夜发生的一切重?新涌回记忆,她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鼻尖微酸,伸手把通人性?的小狐狸捞进?怀里,整张脸埋进?去,任由眼角湿意?落入它柔软如云的皮毛。
雪团似乎也有感觉,平日里傲娇的它乖乖不动,小脑袋轻蹭她胸口,好像一个懂事的孩子在笨拙地安慰她。
就在这时,身侧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小鱼倏然抬头,转过脸,就见躺在身侧的白衣男子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昏睡一夜,元霁月脸色依旧苍白,唇上没什么血色,但气息绵长平稳,已比昨晚的衰弱好了许多,像是寻常睡醒时的模样。
他转动眼珠,目光迟缓地落在抱着雪团的她身上,小鱼心头收紧,飞快地敛去眼底的酸涩,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霁月,你总算醒了。”她若无其事,“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适么。”
元霁月眨了眨眼,眉宇间带着几分难得的迷糊,有点像是宿醉未醒,头疼不说,脑子里依稀残存着些昨晚的零碎片段,可具体是什么却死活想不起来。
他扶着额坐起身,动作还有些虚浮,却已下?意?识地朝她伸出了手。
往日总有些爱答不理的小鱼,这次一反常态,抱着雪团挪过去,直接坐进?了他怀里,抬手替他按着太阳穴,又仰头飞快地吻了下?他的下?颌。
“头疼吗,现在好点没?”小鱼温柔开口,体贴得不似她本人。
元霁月不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怔,俊容清隽,定?定?地看着她,“小鱼,昨晚,我?们是不是”
“昨晚啊,看你的样子肯定?又不记得了。”小鱼自然打断他的话,语气稀松平常,“你运功出了岔子,不知怎么就说起糊涂话,抱怨了我?可多事情呢”
她故意?拖长调子,看着他眉峰蹙起,才笑着补上,“看来以后要对?三公子再好点,不然下?次你糊涂了,指不定?还要埋怨我?什么呢。”
闻言,元霁月神色怔忪,只觉得似乎是这样,又有哪里不对?,不待深想下?去,就被她的下个动作吸引去了所有心神。
却见小鱼放开雪团,任它轻盈跳开,随后伸手毫无停顿地环上他的窄腰,靠着他胸膛,将脸用力埋进?去。
“以后,我?不会不理你了。”好一会,她声音闷闷的,“霁月,你要好好地,既然说过要把这辈子都赔给我?,便不能失信,不能再忘记我?,抛下?我?……”
被她这般毫无保留地依偎着,元霁月意?外之余,心中顿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填满,饱胀得几乎要溢出来。
霎时,他眼眶微热,喉结滚动了下?,抬手将她回抱得更紧,几乎要揉进?自己骨血之中。
“好。”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小鱼说什么,霁月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