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5)

为刘爷的女儿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杀死的了,但是我无能为力。

当人群散去,李多扶起刘爷,喂了他一杯水,这才缓过来。而望春忽然跑了进来,拉着刘爷的手。

“爷爷,外面好多雪人啊。”她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一听心想坏了,赶紧扶着墙走出去。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些汉子的婆娘站在门外非常恐惧地望着那些雪人。

日头变的分外昏黄,几乎像是被遮蔽了的良心。

几十个雪人站在功德牌坊下面,我一一看去,却发现没有孙茂的。

一直到下午,我的脚稍微好点,变带着刘爷和那些女人赶去昨天夜里的地方。

我只看见孙茂在,其他人都不见了,他面相痴呆地坐在雪地上,孙茂老婆哭喊着跑过去摇晃着他的身体,但没有什么作用。

“冷,好冷。”孙茂只是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望春看着孙茂忽然张口喊了起来“叔叔的背上有个雪人。”

但是我和其他人什么都没看到,而孙茂却一个劲的弯着腰说冷。

其他的男人都不见了,空旷的雪地里回荡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这个村子完了,刘爷叹着气说。

大家把孙茂带回去,刘爷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么,我只能摇头。

刘爷女儿对温暖的渴望使她变成转门窃去人温度的怪物么,或者就像上古中提及的傒囊一样,将人引回住所就吸干他们的精气。但她却偏偏放过了孙茂,或者说活着比死现对来说是更重的惩罚。

李多忽然又盯着望春,“你不觉得孙茂和望春长的很像么?”她问我。

这个没必要回答,望春则在外面不知忧愁地堆着雪人。

分手前,刘爷说要带着望春回北方,他说望春天生喜欢雪,也不怕冷,所以干脆带他去东北,那里有着全国最美最厚的雪。

离开村子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功德牌坊似乎更加老旧了,上面堆积地雪花将它压的喘不过气来,或许,摧毁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第九十五夜 荷官

纪颜的信总是在我最觉无聊的时候到来,我知道那也必然是另一个有趣的故事。

“我是个喜欢四处走的人,当然,我也有许多朋友,于是在我路过那个比较熟悉的城市的时候我自然想起那个比较熟悉的名字。

我无意去拜访他,实际上我并没去过他的家,而我也无法联系到他,因为他从不用手机,可是我知道如何找到他,因为他这种人生活的及其有规律,无论什么时候,你只会在特定的地方看到他。

因为他是一名荷官。

这是个让你我都略觉得神秘而遥远的职业,而实际上,它仅仅是一份职业,我们总认为对那些耳熟能详的职业似乎非常了解,可是往往我们对其实际上非常无知,好比娱乐圈,那五彩光鲜的银屏后究竟究竟藏了几百张照片,谁也不知道,其实每个人只是精通自己的职业罢了,好比你知道报社,医生了解医院一样,所谓隔行隔山,自然是这个道理。

荷官只是一个略有些不同的职业罢了,他接触赌,却又十分远离赌,实际上一个纯粹的荷官是不参与赌博的——我指的的是那些迷失心智的赌徒,小小的赌其实可以是一种娱乐,就像听歌,泡吧跳迪厅一样正常,可是往往有很多荷官却无法从中脱身。

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这个职业,其实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这已经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在内地的地下赌场和赌船上,这一职业还是见不得光的,培养一个荷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虽然在那些有牌照的正规赌场的荷官工资待遇都很高,但如我朋友这样的,却无人来保障他们的利益。

我沿着自己的熟悉的路找到了那家赌场,通过了盘查和暗口,里面并非如那些影视作品一样喧闹而污秽不堪,或者充斥着香烟和汗水的混合味道,实际上这里的人都十分有素质,与我儿时所看见的村里的聚赌差的太远了,旁边甚至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卫,当然,他们隐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如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