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和云昭将他偷偷带到了皇家马场,马场的骏马太高,秦骁越爬不上去。
于是秦砚礼和云昭一人抱着一只秦骁越的腿,将他往马背上托举。
可惜再后来,什么都变了。
秦骁越目光有些幽远:“还记得那年,你被父皇带到我面前,父皇说,以后你不需要再去弘文馆,我俩兄弟开始学一样的东西,论一样的知识......”
刚开始的时候,他俩都挺高兴的。
因为他们是好兄弟。
学堂上也只有他二人。
只是......一切的感情都在慢慢的变化着,当初二人不在同一个屋檐下学习时候,关系那么要好。
怎么一起做同窗后,反而渐行渐远了呢。
从最开始,他们三人兴致勃勃一起去马场。
到后面不情不愿去马场。
再后来,秦砚礼不再与他们同路。
最后,夕阳下的马场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站在门口远远眺望,因为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抱着他的腿将他托举到马背上了。
“砚礼,这些年,你很恨我吧?”
秦砚礼看向远方山巅的雪景,喃喃道:“没有恨,只有怨,你不也一样怨我吗?”
秦砚礼说着,目光投向秦骁越。
四目相对,秦骁越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也低喃道:“是啊,没有恨,只有怨,这些年我也同样怨着你。”
因为从秦砚礼被立为南安王开始,所有人都盼着他快点去死,给秦砚礼腾位置,时间久了,连宫里看碟上菜的宫女太监也敢背后嚼他的舌根。
如今想来,所有人都盼着他死,或者站在一旁旁观,他们好方便站队。
只有母后是真心待他好,希望他活下去。
当初他总嫌母后管得多,如今寿命将至,居然想念起她。
“我想见见母后。”秦骁越道。
秦砚礼点头:“我会命令人将太后送过来。”
秦骁越目光突然瞥到远处的一道靓丽的身影,他看向秦砚礼又道。
“当初云卿假死脱身,你在明月桥上与昭儿吵架,你当时说,云卿不是谁的替身,她是为了见证世间美好才出生的,然后你看了我一眼,你还记得吗?”
秦砚礼顺着秦骁越的话看向远处的云卿,眼底浮现一片柔情。
他道:“记得,因为我一直觉得,我被皇上当成了你的替身,所以我很讨厌替身这个说法。”
秦骁越闻言陷入沉思。
他记得秦砚礼的梦想是当将军,上战场,是他的父皇将秦砚礼囚在了霖京,捏碎了他的梦。
秦砚礼沉默了半晌,目光投向秦骁越,眸子中透着坚定道:“皇兄,其实我从来不想与你争皇位,我只是想给自己争一个自由。”
秦骁越没想到秦砚礼还愿意称呼他一声皇兄,他感觉眼角都带着一股酸涩。
“是,你想要自由,但你的人生,终究是被父皇与我耽搁了,接下来的朝廷,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
秦砚礼闻言,再次陷入沉默……
临行前,秦骁越起身叫住秦砚礼,他看着着秦砚礼的背影。
“拓儿还小,你若是自己想当皇帝,以后让自己的孩子继位,就趁着他还小废了他。
昭儿是个心高气傲的,她此番输了,以她的心气怕是不会苟活于世,若是昭儿遭遇不测,拓儿就交给你了。”
秦砚礼闻言,长叹一口气。
“皇兄说的对,我的人生,还当真是被你们一大家子给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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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秦骁越驾崩
秦砚礼说着便离开了题兰山庄。
题兰山庄门口,秦砚礼走出来后,便见门口除了云卿在,还站着一个光头男人。
“父亲。”
秦砚礼对着那中年男人喊了一句。
秦无涯向他点了点头道:“皇上解了我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