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若是告诉秦砚礼自己是书外面的人。

秦砚礼如此聪明,一定会联想到欢欢的身上。

若是他知道欢欢不是原来的欢欢了,他会不会对欢欢有其他的想法呢?

所以云卿道:“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世界之外,得知了所有人的结局。”

云卿现在已经不受剧情控制了,因为按照原剧情走向,云卿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属于作者创作的部分,相当于一个独立体。

秦砚礼闻言点头,相信了云卿的话。

因为他和玉瑾年都做过这种梦。

但……秦砚礼的眸子幽深了几分。

其实很多关于卿卿和欢言的事情都透露着蹊跷。

例如突然变得讲道德的欢言,还有欢言和卿卿之间莫名其妙变得亲密无间的关系,还有很多很多……

但他不想再深究,因为追究下去只会给自己增加无尽的烦恼。

秦砚礼如此想着,抓着云卿的手紧紧的,不愿意松开半分。

二人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走出了暗道,出现在了城郊。

云卿:“王爷你怎么知道这些暗道啊?”

秦砚礼:“一个城无论如何都会有几条逃生暗道的。

不然外敌来袭,所有人困死在了城中岂不是冤屈。”

秦砚礼将云卿拉出暗道后,二人走了一会儿后站在郊外的官道上。

秦砚礼朝着云卿摊出手。

云卿疑惑。

秦砚礼笑道:“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做些什么?像上次在长青山,让顾峰和翠鸢失忆一般。”

云卿哦了一声后道:“等回到了营地,我再给你。”

毕竟吃了那个玩意儿会晕倒。

秦砚礼点头:“那好吧。”

于是二人朝着军队驻扎的方向而去,才走一会儿又遇到了顾峰和几个拉着马的士兵。

一伙人急匆匆回到了军营。

夜半三更,云卿先是去瞅了一眼朵朵,见小丫头睡得香甜,她忍不住捏了一下小丫头的脸才回去睡觉的。

睡觉前秦砚礼非要云卿给他记忆消除。

云卿被他磨的没办法了,直接喂了他一颗遗忘药。

他吃下去后当场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云卿醒来时候秦砚礼已经不在军营。

但是他给她留了纸条,让她与朵朵暂时待在这里。等他来接她。

霖京南城门。

守城门的王将军见秦砚礼兵临城下,脸色又害怕又谨慎。

他站在城门上对着秦砚礼喊道:“南安王殿下!你带着这么多兵,是要做甚?!”

秦砚礼示意身旁的徽山将领上前说话。

那徽山将领上前道:“王将军!南安王殿下奉旨入京!你若是敢阻拦,是想抗旨不成?!”

城门上,王将军闻言内心犯恘,他奉皇后的旨意在这里阻止南安王入京。

但现在南安王却说他是奉旨入京……

这个王将军最是看眼色,哪边得利倒哪边,现在表面上属于皇后党,但实则属于中立派。

这也是秦砚礼为什么要选择南城门入京的原因。

王将军沉思片刻后道:“可让属下瞧一眼诏书?”

秦砚礼骑在马上,他英姿飒爽,身着戎装,神色淡然地从怀里面掏出一封血诏举高。

这封血诏他今早的时候便让军中士兵瞧过。

众人都知道血诏代表着什么。

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是不会写下血诏的。

原本军中就因为秦砚礼要攻城一事军心不稳,有甚多士兵觉得秦砚礼是不忠不义之辈,还想临阵倒戈。

但今早众士兵看了诏书,军营中的风言风语顿时如烟消散。

仅凭一张血诏便稳定了军心。

城门上的王将军示意身边的副将出城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