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原本足不出阁的王太妃萧氏为了准备进宫的贺礼,早早的便叫来了王德发准备妥当。

云卿想讨好这个婆婆,便跟着忙前忙后,萧氏知道她从小生长在乡野,所以也是给她说了皇宫的一些大致情况。

云卿也学到了很多宫里面的规矩,另外也得知了秦砚礼的身份特殊以及琢磨出一点当今局势。

而朱妍苑那边,秦欢言乐的自在,那玉瑾年这几天倒是听话的很,没有之前那么令人讨厌了。

只是用过晚膳后,老嬷嬷搀扶着萧氏回记恩阁后不久,便连忙跑来寒松院请秦砚礼去瞧看,这件事还一同惊动了朱妍院那边。

只见秦欢言刚准备躺下了,记恩阁的人连忙跑来请她去瞧,说王太妃身体突然染了风寒,明日的宫宴怕是不能去了。

“白天不是好好地吗?母亲怎么突然染了风寒,可请医生...大夫去瞧了?”

那嬷嬷焦虑的回忆道:“王爷请了宫里面的太医来瞧了,太医只是说操劳过度,又服用了寒性强烈的玉人参,这才引发了旧疾,突然发病。”

这嬷嬷向秦欢言禀报时候,玉瑾年也在身边,听到玉人参时候眉心微动。

他这小表情自然落入了秦欢言的眼底,秦欢言看向他道:“什么是玉人参?”

玉瑾年冰冰冷冷道:“产于玉洲国的一种十分名贵的药材,玉洲战败后,一共进贡了五朱玉人参给大聿皇帝。”

因为他是跟随着这些贡物一起来到的大聿国,对于玉洲进贡的东西如数家珍。

秦欢言一听奇了怪了。

玉洲国进宫的东西怎么在南安王府?

“万物相生相克,那你知道什么药材可解这玉人参的寒性吗?”

玉瑾年看向秦欢言摇了摇头道:“不知。”

秦欢言哑然,玉瑾年可能知道亦或者不知道,但现在病着的可是曾经的南安王妃,是他一生的敌人,包括她也是。

他应该巴不得萧氏挂掉,大聿这摊水搅的越浑越好……

“去记恩阁看看吧。”

秦欢言没有再理会玉瑾年,跟随着嬷嬷出了门。

见人走后,玉瑾年眉心思绪万千。

明日便是宫中家宴,南安王府与皇后之间本就关系微妙,南安王太妃这个节骨眼上染了风寒,怕是与皇宫的人脱不了干系,至于是谁已经显而易见。

记恩阁内,秦欢言刚到,便见秦砚礼和云卿早已经到了。

宫里面的太医与秦砚礼正在汇报着萧氏的病情。

“王爷,娘娘这样子,怕是要养上半个月才能好了。”

秦砚礼:“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那太医弓着腰摇了摇头,“有一味药材倒是与这玉人参相生相克,只可惜这味药材生长与玉洲国,我大聿并无栽培,不过......”

秦砚礼眉头紧蹙:“不过什么,快说。”

磨磨蹭蹭的,他最烦这种一句话拆两句说的。

太医埋下头继续道:“曾经太子也染过一次风寒,皇后娘娘曾命令人去玉洲国寻过这味药材,想来皇后娘娘那里是有的。”

这太医话音刚落,屏风后便传来萧氏虚弱又坚决的声音。

“不可!”

秦砚礼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床榻边坐下,见床榻上满脸憔悴的中年女人,眼底划过心疼。

“母妃。”

“砚儿不要去求皇后,我萧清雨就算是死了,也断然不会去求那个女人!”

萧氏说着,虚弱浑浊的目光中迸发出一股子恨意,可见她萧氏是有多恨皇后。

“可是母妃......”

见秦砚礼一脸担忧,萧氏继续道:

“是母妃连累你了,当日见她差人送来玉洲国的贡物,还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没想到……,如今我重病在身,明日的宫宴怕是不能去了。”

说罢后咳嗽几声,秦砚礼连忙为他抚背。

“宫宴不去便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