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头发滑过玉瑾年的脸颊,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入鼻中,还有自己的手指划过某人细腻的肌肤......
玉瑾年先是一怔,随后带着几分沙哑慵懒的声音道:“谁允许你爬上床的。”
秦欢言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躺在了玉瑾年的旁边。
她见玉瑾年醒了,翻了个身看向玉瑾年,身前春光乍泄,在玉瑾年的面前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玉瑾年见了此景,只感觉自己体内一股燥热涌上小腹。
秦欢言抬头只能看清楚玉瑾年完美无缺的侧脸,没注意到他眼底浮起的欲色。
所以秦欢言有些委屈道:“我没有衣服穿......我怕侍卫进来后瞧见。”
玉瑾年这才回想起来秦欢言的衣服满满的小狗味道,已经不能再穿了。
他先一步起身,手指抓过衣袍准备穿衣服,但衣袍被秦欢言先一步抓了过来。
秦欢言道:“你的眼睛看不见,我为你穿吧。”
说着便主动为玉瑾年穿起了衣服。
玉瑾年扪心自问自己和秦欢言认识以来,何时得到过这种待遇。
虽然他还在怨恨秦欢言,但此时此刻仍然感觉心里面一阵发甜。
他轻轻的嗯了一下。
秦欢言起身为他扣衣服,但她一起身便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玉瑾年的面前。
她埋垂着头认认真真的为玉瑾年扣上腰带,又起身寻过他的靴子为他穿上,她没有抬头,所以没有注意到玉瑾年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玉瑾年心想,若是秦欢言知道自己的眼睛好了,必定不会对他这么好。
一路上肯定是又哭又闹,嚷嚷着要回南疆,说不定还会各种咒骂他。
罢了,他再装一装瞎,先将她稳定住哄骗到王都再说。
“好了,穿好了。”
秦欢言为玉瑾年穿戴好后,又重新爬回了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玉瑾年起身朝着屋子外面走去,秦欢言见他两手一伸,摸索着过去的,心里面搜索着玉瑾年的眼睛是真的瞎了。
若这件事真是她导致的,那她真的是寝食难安,愧疚至极。
罢了,这一路上就对他好点吧。
就当欠他的。
玉瑾年吩咐人取来了新的衣裙让秦欢言穿上,然后在驿馆吃了点东西后便继续赶路回王都。
马车上,秦欢言坐在玉瑾年的身边,时不时抬头看向他。
她知道玉瑾年看不见,还偶尔对着玉瑾年做鬼脸,朝玉瑾年翻白眼。
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玉瑾年的眼底。
秦欢言见玉瑾年不为所动,她思索了一会儿后道:“玉瑾年,你......”
她话音未落,玉瑾年却打断了她的话道:“不许叫孤的名讳,要叫陛下。”
秦欢言:“......”
好好好,看在他的眼睛瞎了的份上,她再让让他。
秦欢言继续道:“陛下,你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呀,无药可医了吗?”
玉瑾年:“子虫反噬,蛊长老说需要母蛊者配合方可根治。”
秦欢言眨了眨眼睛:“母蛊配合?怎么配合?”
玉瑾年凉幽幽的声音传来:“你说呢?”
马车外,四月听到马车内的对话一脸疑惑。
陛下他干嘛呀?
他的眼睛明明看得见了,现在还要欺骗郡主说自己的眼睛未好,他就不怕郡主得知真相后生气吗?
真的是搞不懂。
夜晚,马车又在某处驿馆停留了下来。
秦欢言和玉瑾年一个房间,秦欢言牵着玉瑾年站在又大又宽的木桶旁边,帮他褪去衣物,又搀扶着玉瑾年进入水中洗澡,还贴心的为他搓背。
她内心暗道自己长这么大还未如此伺候过别人,这个玉瑾年倒是会享受。
不过,谁让她当初逃跑的时候害得玉瑾年眼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