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看向秦砚礼,但秦砚礼并没有过来搀扶她,倒是一直跟在不远处的翠鸢小跑过来将她搀扶起。
“侧夫人,没受伤吧?”
翠鸢检查着云卿的身体,见手上破了点皮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虽然她是老王妃安排给侧妃的丫鬟,刚开始也不太喜欢这个乡野来的侧妃,但几天跟下来,尤其是云府走了一趟后,便对侧妃改观,觉得她真是个可怜人。
“无碍。”
云卿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后,目光看向秦砚礼,秦砚礼的目光并未在她的身上,反而是看向从花船上下来的人。
顿时,云卿感觉心里面有一丝失落,忍不住嘀咕道:“还以为能顺势卖一波惨,涨一点好感值呢。”
翠鸢:“侧夫人你刚刚说什么?”
云卿:“没什么。”
云卿话音刚落,只见花船那边传来一道有点耳熟的男声。
“都退下!”
花船上的丫鬟下船后站成两排,众人也很快被驱散,云卿朝声音处看去,便见花船内先一步走出来一个头戴金丝虎帽的年轻男子,是崔清廉。
崔清廉下了命令后,又回头搀扶着后走出来的中年女人,那女人气质雍容华贵,衣香鬓影,绫罗绸缎制作的裙摆间步态稳重,一举一动更是仪态万方,尽显贵气。
云卿有些局促,想来这便是崔清廉的生母,当今皇帝和老南安王的亲姐姐华容公主。
秦砚礼直径朝她走了过去行礼:“皇姑。”
华容看向秦砚礼,甚是欢喜,一把推开一旁的崔清廉,自动扶上秦砚礼伸过来的的手背。
随后更是一脸慈祥道:“砚礼,多日不见,还是如此稳重,不像清廉,整天皮猴的很。”
崔清廉摸了摸鼻子,一副秦砚礼才是你亲生儿子的表情。
秦砚礼嘴角微扬,带着得体的笑意却又不达眼底的笑意道:“清廉年少,不必着急,待他过了几年自然有为皇姑分忧不完的事。”
华容公主笑的一脸慈爱:“跟着我有什么用,待你娶了正妃有了小世子,我便让清廉去跟了你,替你分忧,话说,云将军过了年也该回京了吧。”
华容公主意有所指。
崔清廉轻咳一声,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云卿。
云卿与他们的距离不算太远,尤其是周围早已经被侍卫清空,所以华容公主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对于开春后她名义上的父亲回京她一点都不惊讶,所以表情不惊不澜。
这一幕落在崔清廉眼底,倒是引起他一丝玩致,心想着这女人不可能没听见,所以她是太能藏得住心事,还是说根本就不喜欢砚哥?
秦砚礼依旧淡淡回道:“婚事尚早,砚礼现在只想为陛下分忧,为大聿分忧。”
见他如此得体稳重,心系子民,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见他身后只跟着一个顾峰,眉头微蹙。
“今日出府怎么不带侍卫?你明知自己身份尊贵,若是遇到刺客怎好。”
秦砚礼:“今日灯会,难得出府一游,怕引人注目便让侍卫隐去了。”
崔清廉听秦砚礼一番说辞,又朝云卿方向看去,随后对着华容公主道:“母亲,砚哥的侧妃在那边,可是要叫过来一见?”
华容公主闻言,脸上的悦色逐渐隐去,淡淡道:“不必了。”
说罢后又看向秦砚礼进行一番劝导:“偶有放松尚可,但可勿要为那俗色误了前路。”
说罢后便由着崔清廉搀扶着朝阶梯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路过云卿时,华容公主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仿佛她就是有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倒是崔清廉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一丝同情。
待一行人走完后,云卿终于舒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这华容公主是个强势的主,而且很明显根本不喜欢她,她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去撞她的枪口上。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