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郡主当时是由着一个人背着的,而且他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无法确认是不是郡主。
玉瑾年让四月去打听了一番,得知当时驿馆房间内只有郡主和她的一个贴身丫鬟,但那贴身丫鬟却不是苹儿。
崔清廉得知玉瑾年要回玉洲后,他也带着人启程返回霖京。
只是他离开后的第二天,玉瑾年再次带着人悄然出现在了出事的那座山林。
玉瑾年骑在马上,他穿着云白色衣袍,外身穿着一件兜帽,玉瑾年抬头看着眼前山林,目光中除了悲痛,还有淡淡的一股凉意。
四月诧异道:“陛下,我们不是已经将玉江都翻了个遍吗?还要寻找吗?”
虽然他与陛下都知道郡主还活着,但是这玉疆附近他们已经是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人,再寻下去也是徒劳。
玉瑾年冷冷的瞥了一眼四月道:“这次不在玉江附近寻找,就在这片山林里找,对了,尽量往向南方向寻找!”
那天晚上他追着刺客去的正北方向,若是郡主有意逃走,去的便是南方......
其他人闻言不敢延误,下了马上了山继续寻找。
玉瑾年就在山脚下渐渐地等待,三个时辰过去后,天边日薄西山,眼看着天就要陷入黑暗,山林中的侍卫已经逐渐回来。
就在玉瑾年开始暗示自己,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郡主怎么可能欺骗他呢,郡主此刻肯定被困在某个地方在等着他去寻找她。
可就在玉瑾年试图说服自己的时候。
几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下山林,手里面捧着鲜艳无比的公主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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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玉瑾年眼瞎
看着那侍卫手里面捧着的公主朝服,玉瑾年只感觉自己的心头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侍卫捧着公主朝服走到玉瑾年的面前。
四月下马后走到侍卫面前,他将那干净鲜艳的朝服掀开,朝服上并没有被毁坏的痕迹。
玉瑾年声音微微颤抖道:“背部呢?可有被毁坏的痕迹?”
四月将朝服面对玉瑾年。
玉瑾年骑在马上,见那公主朝服的背面缝合整洁,没有血迹,也没有箭孔。
霎那间,他清明的眼底浮起一层泪光。
玉瑾年拉紧马缰的手背青筋暴起,额头间的戾气与恨意如风云涌动。
什么愿意为了他远嫁玉洲,什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都是骗他的!
玉桑的话仿佛还徘徊在耳畔,玉瑾年自嘲一笑。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骗他。
母亲骗他,兄弟骗他,父王骗他。
他明明只有她了。
为什么她也欺骗他!
他这些天痛苦挣扎,徘徊在玉江边寻找她不肯离去的举动,不过顷刻间便沦为了笑话!
玉瑾年示意侍卫将公主朝服递给他,他将朝服拽在手里面,眸子通红,咬紧牙关,声音中夹杂着一股无尽的悲痛与恨意道。
“秦欢言,你怎敢欺骗孤,你......你怎么敢的......”
玉瑾年落下最后一句话,只感觉心头一阵绞痛,沉寂了许久没有动静的子虫开始发作,有突破第十二经脉的迹象。
第十二道经脉一直没有修复迹象。
偏偏在玉瑾年最恨自己最爱的人时,子虫苏醒了。
他心如绞痛,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浑身上下突然使不上力气,玉瑾年从马背上倒了下来。
幸好四月和其他侍卫连忙上前接住了他。
“陛下!”
四月惊呼一声。
玉瑾年摔下马后,使不上力气瘫坐在地上,眉宇间缭绕着的怨恨越积越多,即便浑身疼痛难忍,但也比不过他心里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我......”
“秦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