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已经泛起了泪花。

她声音略微沙哑道:“你的太子府里面,怎么会有木槿花呢?”

太子刚想接话,身旁的小允子却先一步抢话道:“云小姐!这些木槿花可都是太子殿下这五年里亲手种的!”

云昭诧异的看向秦骁越。

秦骁越本就长相温润如玉,此刻被小允子戳破了心思,他瞪了小允子一眼。

他耳根子发红道:“昭儿你不要听他胡说,其实这些......就是我这五年闲着没事干,所以混乱栽的。”

云昭放开秦骁越,跑到木槿园中,她穿着云白色的衣裙,在木槿中转圈,就像洁白的蝴蝶坠入了紫粉色的海洋里。

秦骁越都看怔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昭儿会嫁给他。

毕竟昭儿对秦砚礼的感情,这些年他有目共睹。

云昭跑到了秦骁越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含着泪道:“骁越,谢谢你。”

秦骁越一脸深沉:“只要你喜欢就行。”

秦骁越感觉气氛有些火热,他连忙移开话题道。

“对了,云卿死后,听说砚礼这两天都是借酒消愁,浑浑噩噩度日。”

云昭听到秦砚礼的名字,脸上的喜悦也淡了下来。

她道:“我继母也是,这两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不愿意出来用膳。

罢了,不说他们了,我已经和南安王关系断裂,以后不提他了。”

秦骁越见云昭第一次主动说不提秦砚礼,眼底惊喜闪过,连忙说:“好!”

……

南安王府。

传言南安侧妃被大火烧死后,南安王太妃哭了一晚上,再加上秦欢言的事情,整个人变得更加忧郁。

秦砚礼得知后,每天都到记恩阁内开导王太妃,亲自看到她用膳后才会离开。

王太妃见他每日都来陪着自己用膳,也不想给秦砚礼增加心理负担,都会忍着吃上几口。

她看向秦砚礼道:“砚儿,云卿的事情……节哀顺变吧,欢欢走了,云卿又出事,这南宫王府也快没人了。”

秦砚礼拍着她的手道:“说什么呢母妃,王府还有你,还有父亲,还有我。”

现在欢言远嫁,卿卿去世。

他若是也跟着颓废下去,南安王府就真的没有人撑着了。

所以即便秦砚礼再如何伤心,他也必须撑住,哪怕是强颜欢笑。

王太妃知道他心里面是痛苦的。

她自己的儿子她最是了解,从小到大没让人操心过,遇到事情也是自己憋在心里面,慢慢消化,从来不给别人添麻烦。

她的砚礼这些年心里面不知道憋了多少委屈呢。

就在秦砚礼和王太妃各有心绪之际。

顾峰一脸慌色跑了进来。

见王太妃在,他连忙收好情绪,对着秦砚礼递了一个眼神。

秦砚礼接收到他的眼神后,又安慰了王太妃几句,跟着顾峰走了出去。

二人走远了一些后,秦砚礼才停住脚步道:“何事慌张。”

顾峰眼底划过一抹不忍,声音都有些沙哑道。

“王爷,郡主她掉入玉江,生死不明!”

秦砚礼先是怔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一把捏住顾峰的肩膀,声音颤抖。

“你说什么?!”

顾峰早就猜到了秦砚礼的反应,他抱拳下跪回复。

“郡主的和亲队伍快到玉门城时候,夜里遭受了刺客袭击!郡主中了箭掉入玉江!到现在生死不明!

来人还报说,玉洲国国主玉瑾年为了救郡主,也受了很重的伤!”

秦砚礼双目通红,在听到玉瑾年为了救秦欢言受伤时候,他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所以秦砚礼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再次询问道:“玉瑾年没死?”

顾峰摇头:“来人报说陷入重度昏迷,不知道现在死没死,人应该还在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