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他没保护好,欢言他也没保护好。
一切的一切。
全都源于他的权力不够大!!!
聿帝和华容公主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秦砚礼的眼底迸发出阴鸷的光芒,手指用力掐入掌心肉。
但掌心的疼痛根本无法覆盖心脏上的疼痛。。
就在秦砚礼眼底恨意绵绵缠绕之际,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砚礼哥哥。”
秦砚礼不需要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云昭打着油纸伞站在桥下,她仍然穿着宫宴上那身淡紫色的衣裙,长相倾城端庄。
云昭此刻见秦砚礼坐在桥上淋雨,顿时于心不忍。
秦砚礼对她而言,是幼年时受气哭诉的港湾,是年少时意气风发的心动,也是她这五年里在满天黄沙中想念了一遍又一遍的慰籍。
云昭打着伞一步一步走上桥,走到秦砚礼的面前。
她下意识的将伞朝着秦砚礼这边斜了些。
而下一刻,一股重力席来,云昭手里面的伞被秦砚礼抬手打翻,油纸伞跌落在地上,溅起些许水花。
云昭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笑。
“我其实很想问,你从什么时候爱上云卿的?”
秦砚礼冷漠无情回复:“不知道。”
云昭听到他承认自己爱上了云卿,顿时鼻尖一酸,视野瞬间被眼泪与雨水模糊。
她吸了吸鼻尖,又继续询问:“京城人人都说,你宠爱南安侧妃至极,是因为她长得像我。
所以,我一直想问问,你爱上她,可是因为...她与我相似?”
秦砚礼缓缓起身,他站在拱桥中间,云昭站在台阶下,他起身后比云昭还要高出半截。
冷雨无情,秦砚礼那双冷漠的眸子睥睨着云昭。
他目光冷淡至极道:“卿卿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身上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卿卿,她是为了见证世间美好才出生的!”
秦砚礼落下这句话后,狠厉的目光又扫了一眼桥下站着的秦骁越。
秦骁越打着油纸伞,见秦砚礼看他,他眉宇微蹙,不懂秦砚礼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云昭听到秦砚礼这样一段话,脊背一僵站于原地,再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秦砚礼再次看向云昭道:“如今卿卿已死,过往是非我也无心再论,只当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年少情谊如云烟消散,从此……恩断义绝!
云昭,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秦砚礼语气疏离,他落下这句话后,又看了一眼秦骁越,仿佛这句话也是对秦骁越说的。
随后,秦砚礼转身朝着另外一边的桥头走去。
见秦砚礼一步,又一步下了桥。
云昭的眼底也迸发出一股决然的恨意。
她从未想过当初为了拒绝和亲远走西疆,满天黄沙蹉跎了她五年的岁月,再次回京,已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她看着秦砚礼挺拔的背影,冷漠地回了一句。
“好,南安王殿下。”
秦砚礼脚步微怔,并没有回头,继续往桥下走去。
云昭也提起裙摆转身朝着另外一边的桥下走去。
桥下,秦骁越撑着油纸伞屹立在原地等待着她。
“昭儿!”
秦骁越见云昭朝他走过来,又见她浑身已经湿透,将伞朝她倾斜道:“我送你回云府,已经淋湿了,别染了风寒才好。”
云昭却摇头拒绝,一脸认真的看向秦骁越道:“我们先进宫吧,今夜宫宴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秦骁越一脸诧异。
云昭继续道:“我去求皇上,为我俩赐婚。”
秦骁越先是愣在原地,随后喜出望外一把将云昭揽入怀里道:“真的?!你没骗我吧!”
云昭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