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众人闻言喜上眉梢,连忙起身说着吉利恭维的话,恭贺太子和南安王。
秦骁越和秦砚礼一人坐一边,聿帝坐中间,他二人对视一眼,双方眼底都是探究。
聿帝故意看向皇后询问道:“皇后可有中意的人选?”
皇后扫了一眼不远处云昌岳身边的云昭,笑脸盈盈道。
“云将军的大女儿云昭,知书达理,端庄贤惠,又与太子自幼长大,乃太子妃的不二人选,皇上觉得呢?”
皇后一开口,南安王党中也有人站出来道:“皇上,云家大小姐自幼也与南安王一同长大,南安王德才兼备,与云家大小姐也属绝配!”
皇后阴阳道:“怎么,太子就不德才兼备了?
而且,南安王都有了云家二小姐做侧妃了,再娶一个云家大小姐,干脆云家的姑娘都嫁入这南安王府算了!”
被皇后这么一阴阳怪气,人群中有人懂事的闭上准备不张口了。
谁不知道南安侧妃是皇后故意塞给王爷的。
认认真真搞权谋的南安王党心存不满,仍然力争反驳。
毕竟云家坚守西疆多年,若是云家与南安王府联合,这大聿的西南一带便完完全全在南安王府的掌握之中。
如此一来,登基指日可待!
不远处,云昭听着一群人因为她该嫁给谁争论不休,全然将她当成了一个物件一样夺了夺去,内心生起一股戾气与烦躁。
她偷偷的瞥向斜对面的秦砚礼,心底仍然存了一丝希冀。
果不其然,秦砚礼起身了,云昭的目光微微一亮。
秦砚礼拱手开口道:“皇上,云大小姐与太子郎才女貌,确实为绝配。”
众人一惊,想着这个南安王是疯了不成,居然将云家推给了太子,太子都活不了多久了......
聿帝带着几分探究看向秦砚礼,随后看向云昭。
道:“朕想听听云家姑娘的意思。”
云昭起身刚想回话,宫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太监。
皇后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结果那太监连滚带爬跪倒在地上道:“皇上,奴才是有急事禀报,霖京运河上有一艘花船着火烧起来了!”
皇后一脸戾气:“这种事情应该去找衙门,怎么报到宫里面来了!”
太监看向秦砚礼,继续大声道:“那船上之人是南安侧妃!听说,南安侧妃没能逃生!被活活烧死了!”
太监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秦砚礼。
秦砚礼咻的一下起身,脸上煞白,丢下手里面的杯子后朝着宫殿外火速奔去。
见秦砚礼如此失态离席,连礼数都全然忘记。
聿帝朝着地上摔了龙杯,众人齐刷刷跪地大喊:“陛下息怒!”
聿帝挥了挥手:“散了!”
秦砚礼一路奔跑出皇宫,顾峰已经拉了两匹马到了正门的位置。
二人没有片刻犹豫上了马,朝着霖京运河奔去......
今夜的风过于猛烈,吹了点沙子进入了秦砚礼的眼睛,他眼角泛红,眼底染上湿意。
眼前灯火通明,繁荣昌盛的街道逐渐模糊起来,变成了一个个闪烁着的小光圈。
秦砚礼一手拉着马缰,两腿夹着马肚,嘴里面喊着驾,一路上马速太快,差点撞到了人,幸好有顾峰在前面开路,将所有人引开。
不过两刻钟,秦砚礼便到达了霖京运河岸边。
他骑在马背上,目光扫过岸边看热闹的人群,最后定格在了湖心上一团火光上。
他不相信!不相信那艘船上的人是云卿。
一定是有人看错了!
“翠鸢不是跟着卿卿的吗?!去把她找来!”
秦砚礼下了马,奔向了小小的码头边。
他随手夺过一个船夫的舟,呵斥船夫帮着他划船。
那船夫见秦砚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