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看清楚马车形状后愣在原地。
“大当家这个就是马车吗?”
秦欢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确实有马,不过马是上了年纪的老马,马的后面是拉稻谷的露天躺板,躺板上还堆积着厚厚的稻草,差不多有一米高。
玉瑾年语气凉薄道:“谁规定有顶盖儿的才叫马车,这有马又有车,何尝不是一种马车呢?”
玉瑾年轻笑一声看向身后,四月正在吩咐属下将东西搬到其他马车上。
于是秦欢言便看见这群人先是将躺板上的稻草搬下来,又打开厚厚的躺板,露出躺板下面的凹槽,然后将那些搬运的箱子搬入凹槽中。
做好一切后再将稻草搬回了躺板上堆积起来。
秦欢言面露震惊。
心里面思索着这群人哪里是居家搬迁,这分明是杀人夺宝后转移赃物吧!
秦欢言吞咽了一下不敢说话,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玉瑾年指着其中一个马车道:“媳妇儿你就和我一辆马车吧,这辆马车稻草厚实,躺着不硌背。”
秦欢言哪里有选择的权力,只能苦笑点头。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嫌弃她哥管她管的多了。
毕竟跟着她哥一路上吃好喝好玩好睡好,花钱跟流水一样。
不像现在她要躺在露天的稻谷草堆里面赶路。
待所有人将东西搬到马车上后,秦欢言和玉瑾年也躺在了马车上。
每个马车都有一个专门的人负责赶路。
秦欢言是真的累了,她刚躺入稻草堆中,一股困意直接袭来。
虽然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男人让她很不自在,但她真的好困好困好困,没一会儿便睡死过去。
玉瑾年躺在稻草堆上,听着身旁传来巨大的呼噜声,不禁轻笑一声。
看来郡主是真的累了。
可惜他们这些人餐风露宿惯了,只要不是冬季出门都是硬扛,没有带被子的习惯。
所以玉瑾年见秦欢言侧躺着,风呼呼而过而过的时候。
他起身将头顶的稻草抱了一些放在秦欢言的外侧和自己的外侧,这样风力果然小了许多。
玉瑾年又靠近秦欢言,将她揽入自己的臂弯里圈住。
秦欢言感觉有些冷,朝着玉瑾年的胸膛里面钻了钻。
玉瑾年垂眸,忍不住捏了捏秦欢言娇嫩白净的脸蛋。
见她呼噜大的响,他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睡梦下,秦欢言本能的拍了拍鼻子上的异感,嘴里面嘟嚷着:“玉瑾年,不要闹了。”
玉瑾年听到秦欢言呼唤他的名字心下一紧。
但注意到秦欢言并没有醒,只是在说梦话而已,他轻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像荣获至宝一般,偷偷低头在秦欢言的嫣红的唇上落下一吻......
……
秦欢言是被好多人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她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而自己的脸上似乎还盖着什么东西。
秦欢言内心一紧,难道那个恶贼又将她转卖给了别人不成?
她哥哥不是说过吗,在玉洲国,没有身份证明令牌的大聿人是会被抓去充当奴隶的!
秦欢言活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还能动,没有被捆绑起来。
她又伸出手摸向脸上,将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炽热的光突然照入眼中,秦欢言眯着眼睛缓和了一下后她才注意到,方才盖在她脸上的居然是一条毯子!
而她仍然躺在这个破马车露天躺板上。
欢言懵懵懂懂的坐起身,一脸迷糊的扫荡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处类似于村落集市中?
说是集市又很简陋,但来来往往的商客又特别多。
这灰蒙蒙的街道上,玉洲长相的居民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