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言愣了一下道:“哥你干嘛刻意提醒我?”
秦砚礼双手放于膝盖上,目光凉薄的瞥向她道:“你当初强迫玉洲国人人敬仰的三王子做你的男宠,已经名声在外。
那些玉洲人受此耻辱,恨不得将你抽筋剥皮。如今快进入玉洲地界,你还是收敛些吧,别叫人认出来了。”
秦欢言瞪大双眼,思索着还有这种事?!
很快,官兵便排查到了云卿他们这辆马车。
顾峰将令牌交给官兵查看。
因为是低调出行,顾峰递的普通令牌,并非南安王令牌。
所以那官兵接过来扫了一眼后道:“这位大人,我等还要检查马车内的人。”
顾峰眉头一蹙觉得奇怪,眼前这官兵明明知道他们有官职在身,却还要查人?
这时,马车内传来秦砚礼的声音:“让他们查。”
于是顾峰让路。
那负责排查的官兵掀开车帘,盯着马车内的三人看了一会儿后,见都是大聿人长相才放下帘子,对着身旁下属挥手道:“放行。”
于是,一行人安全进入玉门城。
云卿掀开窗帘看向出城口,见那几个官兵仍然在像方才一样一丝不苟的排查人员,尤其是见对方是玉洲人长相的,还要仔细端详一番,然后全面搜身后才放人。
云卿收回了目光,看向马车内的秦砚礼道:“公子,这群人不像是在普通巡查啊,感觉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秦砚礼深邃的眼底敛了一下后道:“玉门城地处边界,之前发生过几起玉洲乱党混入城内当街杀人的事件,所以排除严格了些。
不过卿卿心细,方才那些人明显是在寻什么人。
但他们在查找什么人已与我们无关。”
云卿点头。
顾峰驾着马车朝玉门城主府行驶而去。
玉门城大聿地界郊外关渡山山脚,一道凄惨的声音响彻山林。
巨大的枫树下,一个刚被断了手臂的男人脸色煞白卷缩在地上,目光惊恐万分盯着不远处的枯木上躺着的黑衣男人,同时嘴里面嚷着求饶。
“殿下,殿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殿下!你放过我吧!”
黑衣男人两只手枕于脑后,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弯曲,许是下午阳光正热,所以脸上盖着一层黑色面纱,看不清容颜相貌。
他听到凄惨的求饶声后嗤笑一声,随后将一只手收了回来,又将脸上的黑色面纱掀开,露出那张俊美妖孽的面容。
玉瑾年随手起身坐在偌大的枯木上,一手撑地,一只手臂搭于膝盖上,仪态恣意,他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凉薄的瞥向眼前不断求饶道男人,清冽的声音宛若魔咒传入男人的耳内。
“本殿生平最恨背叛之人,来人,拉下去砍了双腿做成人彘,活埋了。”
玉瑾年挥了挥手,暗处冒出来几个戴面具的暗卫将地上之人拉了下去,而男人求饶道声音也越来越远,随后是更加凄惨绝望的声音传来。
四月看着那被拖下去的断臂男感慨道:“当初要不是他这个叛徒将殿下的行踪卖给了大王子,殿下也不会中了大王子的埋伏功力尽失远走他乡!
不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被大王子抛弃,沦落到这关渡山附近当山贼。
要不是咱们刚好要偷渡关渡山,还不一定能碰上他。”
玉瑾年没仔细听四月说话。
他眸子微垂,目光瞥到手腕上的红绳,红绳上的小金豆刚好露出欢字的那一面。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秦欢言甜美一笑的容颜,不禁走神思忖道,也不知道郡主现在在做什么。
现在是中午,她应该在吃饭?或者在午休?亦或者像他一样......在想他?
四月见玉瑾年又双叒叕在盯着那红绳出神,他知道殿下又在思念南安郡主了。
虽然他也不太想打扰殿下,但他还是开口提醒道:“殿下,我们已经在玉门城耽误太久,刚好隼宫的兄弟也到了,咱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