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涯看了两人一眼道:“好好照顾王太妃,我走了。”

说罢后头也不回的踏出屋子。

秦砚礼正朝着书房走去,路过长廊时候,远远的便瞧见一个和尚打扮的朝着自己而来。

秦砚礼微愣,在那人靠近后才恭敬的喊出了那句久违的称呼:“父亲。”

秦无涯定住脚步,看向几步远外身姿硕长的秦砚礼,居然感到几分恍惚。

许久未见秦砚礼,没想到他从当初手持木剑满院子跑的小世子,成长为现在能独当一面的南安王殿下。

父子俩许久未见,此刻生出了几分尴尬和生疏。

秦无涯见他面色苍白,不禁询问道:“脸色怎么了?”

秦砚礼:“染了风寒,不打紧。”

秦无涯哦了一声,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气氛有几分诡异。

秦砚礼看向院子中的小鱼塘,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来鱼塘里面的鱼有八条。

过了一会儿,秦砚礼看向秦无涯道:“父亲要走了吗?”

秦无涯:“嗯,此番回来,本就未经圣意允许。”

秦砚礼:“那,儿子送送你。”

秦无涯:“也行。”

遇上秦砚礼亲自将秦无涯送到了南安王府的大门,一路上,秦无涯询问道:“平日里累不累?”

秦砚礼:“还好,不算太累,儿子接下来要出使玉洲一趟。”

秦无涯眉头一挑:“玉洲?欢言要去吗?她喜欢的那个卷毛小子也是玉洲人。”

秦砚礼:“父亲见过玉瑾年?”

秦无涯点头,叹着气道:“两天前见着了,小伙子长得确实俊美,惊为天人,武功高强,巫棋连他一招都接不住。”

秦砚礼却道:“可惜玉洲王室夺嫡残酷,各王子之间明争暗斗,腥风血雨,那玉瑾年不过庶子出身却能有如今成就,可见暗地手段了得,我怕欢言跟着他会吃苦。”

秦无涯眼睛微眯,“皇室争斗,谁又是清白之身,不过你说的也对,欢言那丫头痴迷美色,难免会被花言巧语欺骗,你此番既去玉洲,不如将她带上,让她去看清楚玉洲现象后再做打算。”

秦砚礼沉默了一会儿后点头:“父亲说的有理。”

二人说着不知不觉到了正门,府内的小厮已经将马牵了过来,秦无涯拉过马缰翻身上马。

他转头看向秦砚礼,目光凝聚,自带一股威严端庄的气概。

秦砚礼有几分恍惚,想当年父亲征战南疆时候,比现在还威风。

秦无涯看向秦砚礼道:“你见了巫棋,勿要过于责罚于他,这孩子心性不坏,又是巫氏一族的继承人,你就算不给他面子,也要给巫氏一族一个面子。”

秦砚礼:“是。”

秦无涯见他体态端稳,满意的点头,随后喊了声‘驾’骑着马离开。

送走秦无涯后,秦砚礼回到书房时没一会儿,顾峰便将巫棋带来了。

书房内,秦砚礼端坐在案桌前,巫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砚哥......”

秦砚礼:“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吗?”

巫棋都要哭出来了,坐在秦砚礼的对面,耷拉着脸趴伏在桌子看着秦砚礼道: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夜潜王府!但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靠近王太妃的记恩阁!我也不知道王太妃为什么会晕倒。”

秦砚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确实是不知道,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夜潜王府这一行为,差点害死了云卿。”

巫棋:“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云卿,我当时就是想寻找绝情蛊。

云昭姐姐说绝情蛊在王府,所以我才趁着你们都不在,就偷偷潜入了王府......”

秦砚礼听到云昭的名字时候,眉头微蹙,“云昭告诉你关于绝情蛊的事情?她是如何得知的?”

巫棋见秦砚礼反问他,他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