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姐姐,我对霖京人生地不熟,不方便行动,寻找绝情蛊的事儿可就要麻烦你了。

这个铃铛叫惑情钟,你靠近母虫的时候摇动它,蛊虫就会主动飞到你的身上。

不过,你可不要受伤,也不要让蛊虫靠近你的伤口,否则……”

巫棋还想多解释一番,但他对上云昭那双期待的眼神,又连忙止住了话。

“反正,你千万不要让蛊虫靠近你身上的某处伤口。

白家的惨案你是知道的,后果不堪设想。”

云昭将惑情钟揣到怀里,点头保证:“你放心吧,我会给你找到东西的。”

巫棋见云昭下了保证,不禁喜上眉梢。

“云昭姐姐真好!若是你帮我巫氏一族找到至宝,我巫氏必有重谢!”

但巫棋转眼一想,又忍不住疑惑。

“不过,云昭姐姐怎么会得知绝情蛊的下落?

当年白氏灭门,鸢妃娘娘又疯,我巫氏一族派出高手打探多年,都没有得到消息呢。”

嗯……打探不到消息最重要的一个点也是因为。

这件事情被聿帝压了下去。

他巫氏一族在南疆能只手遮天,但在靠北的霖京是孤立无援。

就他这次来霖京参加花朝节宫宴都是处处被人盯着,施展不开手脚。

不然他也不会将惑情钟交给云昭。

云昭幽深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她连忙寻了个理由解释道:“前些日子,娇玉楼后巷发生了一起杀伤案,我听南安王府的人说,死者和当年白家一案中的死者,死法很是相似,所以我怀疑子虫已经寄生到了他人身上。”

巫棋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笑道:“云昭姐姐和南安王府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当真是应了青梅竹马的情谊,今晚的宫宴,我祝愿姐姐得偿所愿。

对了,我也好久没有见过砚哥了,等今日花朝宫宴一过,我必登门拜访。”

二人又聊了几句后,巫棋被其他人叫了走。

只是待巫棋一走,云昭身边的言嬷嬷便走了过来,二人现在站的位置处于御花园的水桥上。

云昭瞥了言嬷嬷一眼,对方脸上沟壑颇深,处处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一双混浊泛黄的眸子却是透露着精明。

云昭将惑情钟交给她。

道:“你当真确定绝情蛊在那质子身上?”

前段日子秦砚礼处理玉洲间谍一事,她早从云府暗卫处得知。

但关于绝情蛊的事情,她并非是从南安王府处得到的消息,而是很久以前眼前人告诉她的。

言嬷嬷站在水桥上,目光投向桥下远处湖边的两个人,笑着道:“这些年,我说的那些事情什么时候是假的?”

云昭没有回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湖边站着的两个人,眼底幽深似有暗波涌动。

言嬷嬷道:“那母虫是玉瑾年的致命弱点,你若是能将母虫拿到手,并且让他爱上你,以后玉瑾年随你差遣。”

云昭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烦躁。

她有些不耐烦,“我要他的爱做什么?他又能供我差遣什么?”

言嬷嬷也有些动怒:“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弃秦砚礼,他不爱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云昭目光一横:“那又如何,难道我与他之间的青梅竹马情谊,还比不过他与云卿短短数月的相聚?”

云昭落下这句话后,转身下了水桥。

言嬷嬷见她不知悔改,也只能站在水桥上无奈叹气。

她看着云昭离开的背影,不禁低喃道:“到底是哪一步环节错了......”

远处的水湖边,迎春花开的正好,在暖阳下散发着温柔的黄色,也映得湖边的两个人更加的明媚生动。

春风从湖面上吹到了岸边,微风习习,风中还夹着御花园的花香。

秦欢言今日穿着一件鹅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