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礼回想起暗卫来汇报时候,说那三具玉洲人尸体中,有一具尸体是被这个东西从身体后面射穿了脑子。
他猜测是秦欢言干的,但他从未见过这东西。
可不管这个东西是什么,秦欢言居然会为了玉瑾年杀人,就说明她对玉瑾年动了心。
尤其是得知玉瑾年身上居然有绝情蛊的时候,秦砚礼对玉瑾年是动了杀心的。
方才若是玉瑾年不愿意交出绝情母虫,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他绝对不允许从小娇生惯养的秦欢言为了一个玉瑾年,日后为情所困,最后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但当玉瑾年说母虫在秦欢言的身上的时候,秦砚礼又放心了许多。
顾峰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惊呼道:“主子,这个绝情蛊子虫寄生者会受到子虫的影响,这辈子都不能爱上其他人,只能喜欢母虫寄生者。
母虫寄生者一旦死亡,子虫寄生者也会跟着死亡。
这母虫在郡主身上的话,那玉公子岂不是一辈子都会被郡主所困?”
秦砚礼轻哼一声道:“正是如此,所以本王给了他腰牌,让他尽早离开霖京,免得欢言那丫头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为了爱情远嫁玉洲。”
秦砚礼说罢后将手里面的子弹交给了顾峰道:“去查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顾峰接过冰凉的子弹后便退了下去。
玉瑾年回到朱妍苑,云卿见他回来,便起身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了玉瑾年和秦欢言二人。
窗户微开,清风徐徐掠过屋内,秦欢言忍不住轻咳一下。
玉瑾年目光透向床上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眸色不禁变得温柔了几分。
只是屋子里过于安静,他忍不住先开口道:“冷吗?我把窗户关上。”
那若隐若现的帷帐下,秦欢言娇甜的声音传来:“就这样敞开,透透气。”
玉瑾年闻言,也只能径直的朝着秦欢言走了过去。
他拉开帷帐,便见秦欢言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坐在床榻上,一双杏眼在灯火的照耀下格外的明亮,就像一片漆黑夜幕中闪烁着的星光。
秦欢言见他在床榻边坐下,目光瞥到他脖子上的血迹,像是被刀破的。
她眸色暗了几分,眉头微蹙,“我哥哥做的?”
玉瑾年不语,但秦欢言猜也能猜到,玉瑾年一定是被她哥哥威胁了。
云卿已经告诉她了,以秦砚礼的智商,大概能猜到所有的事情,包括绝情蛊的事情。
但母虫在她的身上,那玉瑾年便不会有事,顶多就是被威胁几句。
秦欢言知道所有事情,但她还是要关心关心玉瑾年。
所以她神色伤心,主动掏出玉瑾年身上的小玉瓶给他擦拭脖子上的伤痕。
玉瑾年深邃的眸子微垂,看着靠近自己的秦欢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秦欢言柔软的触感,还有她轻轻的朝他的伤口呼气。
她吹气的时候,软乎乎的脸颊都鼓了起来,就像沙漠上撒泼打滚的小幼猫。
长这么大,从未有人替他擦过药,也没有人为他吹过伤口......
玉瑾年感觉耳朵有些滚烫,心里面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正在酝酿着生长,这种感觉就像一棵树苗一般,最后一定会成长成为参天大树。
而眼前给自己擦药的女孩儿,便是灌溉人。
玉瑾年回忆起方才秦砚礼的行为,他当然知道秦砚礼在警告他,不要对秦欢言有非分之想。
可是......
玉瑾年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终究是按耐不住心里面的悸动的情愫低头,吻住了秦欢言。
玉瑾年心想,就放纵这一段时光,好吗?
在离开霖京前。
再回到玉洲参与纷争前。
再变回那个杀人无数,被众多玉洲大臣忌惮的三殿下之前。
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喜欢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