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言感觉身子一凉,自己就像是被剥带干净的洋葱,她目光清醒了几分,也意识到了玉瑾年的不对劲。

“玉瑾年?”

秦欢言推了一下玉瑾年,但发现她越是抗拒玉瑾年越是攻城掠夺,直接欺压而上。

秦欢言抬头,便对上了玉瑾年冷漠无情的眸子,这样一双眼睛,她见过。

上次她擅自爬窗户进入玉瑾年的房间时候,玉瑾年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当时他也是这样一双看待死人的眼睛。

“呜呜呜玉瑾年,你这个混蛋!”

秦欢言不喜欢这样的玉瑾年,这样的他实在是令人陌生,就像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修罗,也像视人命为草芥的恶鬼,麻木,冰冷,没有一丝人的感情,令人忌惮又恐惧。

玉瑾年意志恍惚迷离间,突然感觉到手心传来一股湿意,耳边还不断传来秦欢言抽泣的声音。

“郡主......”

玉瑾年的意志被拉回了几分,他抬眸一瞧,便对上了秦欢言湿漉漉的杏眼。

玉瑾年目光微颤,忍受着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起身,他不再管身后的秦欢言,而是转身逃了出去。

秦欢言见玉瑾年踉踉跄跄的跑了,她连忙起身整理衣服,掏出身上藏着的一颗醒酒的药丸吞下后,又缓和了一会儿才追了出去。

她看出来了,玉瑾年不对劲。

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出去乱杀人?

秦欢言追出去后一边询问其他路人,有没有看见一个走路踉踉跄跄的玉洲国长相的男子经过。

最后还是一个管着娇玉楼后门的小厮告诉秦欢言,看见玉瑾年从后门逃跑了,而且看那个神情很是吓人。

他本来想拦着的,但见他手上沾的有血,所以他也不敢靠近。

听到玉瑾年手上有血,秦欢言愣了一下,她刚刚一路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人受伤,而且大家各司其职,没有任何异动。

说明那血不是玉瑾年伤害别人后沾染的,而是他自己的。

他伤害了自己?

秦欢言连忙从娇玉楼的后门追了出去,那看管后门的小厮对着秦欢言的背影喊到:“这后巷大晚上的不安全!你小心点啊!”

风呼呼的吹响,秦欢言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力量回来了几分,脑子除了疼痛,但也越发的清醒。

......

后巷一片漆黑,安静得连暗处的老鼠动静都格外的都听得清晰。

玉瑾年实在是走不动了,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传来子虫啃咬的痛感,这股痛感不比断手断脚要轻松多少。

玉瑾年一只手扶着后巷的墙壁,身体倚靠着墙壁慢慢滑落,月光下,被左手摸过的墙壁上,血迹越发的鲜艳。

他眸子低垂,目光聚集在自己的右手上。

右手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这把匕首是他随身携带的暗器。

方才离开娇玉楼时候,他怕体内的子虫磨灭了自己的理性导致他乱杀人,所以他拿出匕首狠狠的划了自己一刀,给自己拖延了时间。

现在他逃了这么久,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了。

“三王子已经落魄至此了吗?”

后巷暗处,三道黑影从天而降。

玉瑾年目光扫过眼前三人,三人皆是黑衣蒙面,但玉瑾年还是根据对方拗口的口音猜到,对方是玉洲国的人。

他冷笑一声,那双目光冰冷又带着一丝疯劲儿,宛若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王兄当真是等不及了。”

蒙面人:“只有你死透了,大王子才能安安心心的坐上王位!”

蒙面人话音刚落,三个人便齐齐亮刀,朝着玉瑾年冲了上去!

玉瑾年现在虽然浑身难忍,但在现在状况下,他的内力已经被子虫提升到了五成的样子,眼前这三人不过是普通的暗卫小卒而已。

所以他面对三人的进攻仍然可以抗一会,若是只是单挑其中一人,对方自然不是他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