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峰便拿着那本账本去了膳房,丢到了火坑里面。

而云卿原本也是去膳房的,但走廊上偶遇王管家,她顺便向王管家打听消息。

云卿:“王管家,咱们南安王府,与岭南可有什么渊源?”

若是没有渊源,那这账本也太过于蹊跷了吧,而且秦砚礼还不允许她看.....

账本放置的地方虽然偏高了些,但依旧显目,若是有些心人想偷看,定然是瞒不住的,所以里面记录的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

要是记录机密的东西,应该好好的藏起来才对。

可偏偏秦砚礼不让她看,难道里面的东西就她看不得?

云卿心里面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关于她怀疑的那个同类,那个穿书者,可是秦砚礼给他的感觉就不像是穿书的现代人啊?

难道是他太会隐藏身份?

王德发回答道:“侧妃你不知道吗,咱们的老南安王,也就是王爷的父亲,年轻时候平定了南部暴动,护得南疆安宁,战功赫赫,所以先帝赐了封号为南安!”

云卿了然点头,又继续追问道:“南疆一带也包含岭南?”

王德发挠了挠头思索道:“应该是包含的,当时南疆暴动牵扯甚广,附近岭南一带都有所波及,哦对了,现在的岭南太守还是老王爷昔日部下,王爷现在还与其有书信来往。”

云卿闻言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她想起来一件事,后期秦砚礼造反时的兵,便有一支军队是从岭南太守调用过来的。

难不成刚刚的账目是他在岭南豢养军队的账目?

云卿眉头一紧觉得可能性不大,这种东西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可就是造反的证据,秦砚礼不应该明目张胆的放在书架上才对。

就在这个时候,云卿注意到顾峰从膳房出来,路过了长廊。

云卿眉头一蹙,提起裙摆走进了膳房,膳房里只有一个负责打扫的王嬷嬷。

云卿瞥了烈火焰焰燃烧的灶头,那火势就像是刚丢进去了什么东西,正燃烧的起劲儿。

云卿小跑在过去,拿起一旁的火钳掏了一下灶洞里面的东西,但那东西已经烧成了灰烬,火势也慢慢变小,在灶洞里面形成一小堆红色的灰堆,灰堆形状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个书本。

王嬷嬷一脸焦灼过来,“侧妃,你身子本就娇弱,可不要进入膳房这种地方。”

云卿没回答她,反而询问道:“王嬷嬷,方才顾侍卫是不是拿了个什么东西来烧啊?”

王嬷嬷回忆道:“他手里面拿的像是一个账本来着,看着有好些年份了。”

云卿得知后便离开了膳房。

思索着难道真是什么造反的证据?若是如此云卿挺失望的,她没有找到那个默默帮助原主十几年的人。

“想想也是,怎么会是秦砚礼呢?原主去岭南时候五岁不到,当时的秦砚礼也不过九岁吧?

九岁的小屁孩哪里来那么多零花钱,还大老远的给原主送过去?

不过,如果这个秦砚礼要是造反......”

云卿思索着秦砚礼现在就在谋划着造反的话,那她得多睡睡他,争取早点争够好感度,好后期斗不过女主光环时候死遁离开。

如此一想,云卿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了,回到寒松院传了膳吃饭。

远处,秦砚礼站在拐角处的长廊屋檐下,见云卿蹦蹦跳跳的离开后,才舒了一口气。

顾峰站在一旁道:“王爷,你为侧妃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告诉侧妃,侧妃心里面一感动,不就爱上你了?”

秦砚礼看着云卿颇为快乐的背影,怔怔道:“她不爱本王才好。”

这样的话,若是哪天梦里的场景都变成了现实,他护不住她了,她离开时才不会痛苦。

秦砚礼回答完后才凉飕飕的瞥了顾峰一眼,冷声道:“话太多了,你今晚不准吃晚饭。”

顾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