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步越来越放得开圣诞刚过不久,两个人去R国捣毁了个以幸存者的理论为核心,由非幸存者组成的邪。教窝点。随后唐亦步坚持要在R国森林里玩玩雪, 阮闲一如既往地应了。
然而就在阮闲准备吃食的短短几分钟,唐亦步去追森林里的野兔玩,不知道是追得太专注还是脚打了滑,那仿生人扑通一声跌进被雪覆盖的冰湖。
林间野炊是炊不成了。阮闲几乎拿出所有带着的衣服,把唐亦步按在火边,包成了保暖圣诞树,然后揪到旅店彻底弄干。为了以防万一,他吻了四五次那双微凉的嘴唇,唐亦步当时看着没什么事,精神得很,回国后却感冒了个彻底。
他们的房子在森林边缘,如今屋外也积了厚厚的雪。时值傍晚,阮闲没有开灯,屋内壁炉哔哔啵啵直响,玻璃墙外是染成群青的夜色。
“体验归体验,等到了要去医院的地步,说什么我也会治疗你。”阮闲摸摸唐亦步的脸颊,对方的皮肤烫得不正常,估计体温要到38℃以上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体验一天还不够吗?”
唐亦步转过脑袋,模糊地唔了一声。
随即他撑起身体,被子搭住光裸的肩膀,伸手去够杯子。阮闲将杯子递过去,顺手插了根吸管。唐亦步乖乖吸起来蜂蜜水,半天才开口:“生病感觉真糟,我全身都在发酸。”
“生病就是这样。”阮闲将喝空的杯子放回床头。“现在刚到五点。鉴于你死活不肯吃药,总得吃点东西……炖梨或者鸡蛋羹,选一个?或者都吃?我跟余乐要了方子。”
然而唐亦步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阮闲。
“没胃口?”
“不是。”唐亦步抽抽鼻子,声音发闷。“我知道这只是普通感冒,可它已经让我难受又烦躁了。你病过那么多年,状况肯定更糟。”
阮闲愣了几秒。
“我已经不会再生病了。”他答道,胸口腾出股微妙的酸意。
“我知道,可我只是想更好地理解你。”唐亦步瓮声瓮气地继续,“我不想吃东西,睡前给我个晚安吻吧……不然明天真得去医院开药了。”
“……好。”
唐亦步小心地掀开被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被子里的热气瞬间散去小半,那仿生人很不帅气地打了个抖。阮闲吻了下唐亦步的面颊,随后关掉走廊的灯,钻进被子,任对方八爪鱼似的缠上来。
玻璃墙另一侧,天色渐暗,鹅毛般的雪片再次纷飞。呼呼风声掺上木柴燃烧的轻响,很是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