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阮闲只当没察觉他张开手掌,一朵六瓣梨花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阮闲故意多想象了一枚花瓣,调整姿势,确保洛剑也能看到。洛剑只是简单地一瞥,花朵没有半点变化。
“谢谢,很漂亮。”黎涵则苍白着脸笑笑,“不过梨花只有五片花瓣。”
她的话音未落,那朵花便变作了五片花瓣的样子,连花蕊的结构都清晰了几分。
“啊,我说怎么好像哪里不对。”阮闲收起手指,遮住黎涵的视线。她的注意力转到别处后,那花的花蕊又开始变得模糊。“我不是很了解这些。”
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作为记忆的外来者,他们可以“补足”这个世界的细节。天天靠窗坐、并且喜欢绘画的黎涵不会不知道梨花有五枚花瓣,她对梨花的细节认知怕是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晰。
这种认知反哺能够反向巩固精神世界主人的记忆,让他们所在的世界更为牢固。
如果小马也是被“补足”的一员呢?
他们最初见到的小马极有可能是“补足”过的版本。作为回忆的主人,洛剑肯定认识小马,但很可能没有太过熟识,至少没注意过小马耳朵附近有块疤。
离开现场,无法再提供细节认知的人只有烟姨。
这样想来,烟姨身上没有违和感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是回忆的一部分,而是另一个参与联合治疗的人。
如果这还算是“联合治疗”的话。
烟姨不是病人,是洛剑的熟人。她认识只活在记忆里的小马,显然也是在这段记忆相关的地方生活过。从这个角度来思考,她在深夜离开的做法就很值得思考了,再结合上频繁来扫描的程序怪狼……
这里还有其他来访者。
这下阮闲彻底清醒过来,他再次捏紧藏在外套下的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