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容容......”
她缓了好一会儿,反握住母亲的手。
乔夫人焦急道:“你到底怎么了,可别强撑着,若是不舒服何不早说。快快,去传太医过?来。”
漪容按住怦怦直跳的心?口,靠在母亲怀里,低声道:“娘,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乔夫人眉头紧锁。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乔夫人思忖片刻,道:“这几日请大师来家里做法事总归不好,娘叫你伯母去庙里给你请平安符,替你拜一拜。”
“听话?。”见她没有答应下来,乔夫人轻轻拍她。
漪容露出苍白?的一个笑,点?点?头。赶来的太医说法和昨日一模一样,皇后确实没什么大病,只是累了,便建议她这几日静养,最好不要?见人。
等皇帝晚上归来,他不好责罚来见漪容的亲眷,对上怏怏的漪容也说不出重话?。当即就命明?日起让裴静绮和乔夫人接见越州以及周边地方的诰命夫人。二人一个是县主?,一个是国夫人,身份绰绰有余。又?命令漪容身边的宫女都小心?服侍,不准有别人吵她。
如此过?了四日,漪容就恢复了。她身子一向不错,大好后,面?色红润,娇美无比。
等郑衍归来,她笑道:“陛下,太医说我已经大好了,明?日您若得闲,我们一道去祭拜我的父亲吧。您若不得空,我便和我母亲一道去。”
在越州已经停留五日,鸾驾该动一动了。
郑衍颔首,道:“朕有空。”
他捧住漪容的脸蛋仔细端详,确认道:“你真的好了?若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如你暂且留在越州,等朕回程时和你一起去祭拜岳父。”
漪容迟疑了片刻,皇帝说的话?太有诱惑力,但她总不能叫母亲和静绮一直承担她的职责。
她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道:“我真的已经无事了。”
对着皇帝,她含着笑容,四目交错间,她的心?又?猛跳一瞬。
那不妙的预感又浮现了上来。
漪容的预感一直很准,但她祭拜父亲,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不成?还是真如母亲悄悄说的,是父亲在想念她?
她不怎么信这些,但回家后时不时心?跳加快,或许真的是因为母亲说的缘故。
翌日,一行人车马浩荡从路府出发去城郊路家祖坟祭拜漪容的父亲和先祖。路家老族长是漪容的叔祖辈,激动地一夜没睡好,若非漪容和其他小辈一直劝他别跟着去,不然这把?老骨头散了都不能错过?皇帝祭拜路氏祖坟的荣耀。
车马轧轧,漪容和母亲同坐一车。
母女两一路都没有说话?,心?里沉闷,良久,乔夫人将漪容抱入怀中,低声道:“你爹要?是活着看?到你当皇后就好了。”
漪容道:“爹若活着,咱们也不会去京城的。”
“是啊。”乔夫人笑了笑,又?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去看?漪容时,见她面?容平静。
漪容支起车窗,经过?的山林开?了漫山遍野的杜鹃花。
她和乔夫人的目光顿时都黯淡了些许。在她幼时,父母亲带着她坐船到附近一个小城,给一位数百年前的书法大家扫墓,当时瞧见山上开?着杜鹃花,一家三口手拉着手去摘了些,放在墓前。
“几年前来还没有的。”乔夫人感叹道。
漪容道:“娘,我们去摘一些吧,放在爹的墓前。”
“也好。”
二人说定,就有婢女跑下马车去回禀皇帝,马车也平缓地移到路旁。
郑衍下了马车,大步走到漪容的马车前,伸手扶住了将要?下车的漪容。
他将她带到离马车下来的众人稍远的地方,低声问:“你可经得起走路?朕和你一道去吧。”
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微笑道:“陛下,您不用陪我去的,我和母亲去就好。”
漪容并不想让他跟着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