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时间完全能?对上。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何况他知道郑衍为人向来冷淡,和先帝关系更是僵硬,为了皇位将兄长暗杀,完全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崔澄收起了匕首,看着?他。
杨炯只好道:“我没?有实证。”
闻言,崔澄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并非郑衍心腹,是你?喜欢盯着?别人才叫你?注意到不?对劲胡乱猜测的?”
“你?!”杨炯被说到痛处,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手指着?崔澄,“我好心告诉你?,你?既然愿意忍这耻辱也就?罢了!”
他很快冷静下来,崔澄却只是又瞥他一眼,淡淡道:“我考虑考虑。”
送走杨炯后,崔澄闭目,在摇曳烛火下仿若睡着?。
倏然间,他站了起来,走到一面模糊的铜镜前,用水打湿了脸,拔出匕首刮脸,将面上蓬乱的胡须刮去,渐渐显出一张俊美的年轻面容。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短短一年,他都快要认不?出镜中人了。而他,也有段时日自从梦到她在谯国公府的庭院中赏花后,就?再也没?有梦见过她。
似乎内心深处不?愿让她瞧见自己这模样,可他梦里的她,怎会?真有意识呢?她怎会?在梦里和他相见呢?
分明是见不?到的。
崔澄如同定住,许久,慢吞吞擦拭好匕首,放在脑袋边,闭目入睡。
-
游猎回来的第二日,早已定下的小宴在清凉殿中如约举行。
漪容一见到宁王那张端正的脸,极力克制才没?有笑出来。皇帝在一旁轻咳一声,也不?知是提醒她别笑出来还是故意逗她笑,总之二人最后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再面对各位亲贵时都是得体的脸。
众人将帝后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旁人哪里知道他们?昨日才看了宁王的笑话,只当是帝后恩爱,不?由?都笑了起来。
一场精巧的宴席热热闹闹结束了。
行宫比京城里凉快不?少,漪容或是和皇帝一道出去,或是传宁王妃,裴家姐妹陪她练习。等到回京城的时候,她已在行宫不?远处那片山林里学会?了熟练地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