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的窸窣声。

巷头那家杀猪匠手起刀落,一扇排骨利落地切成若干根,豆瓣和蒜苗混合新鲜猪肉炒在一起,浓酱热油,肥瘦相间,缭缭的香味传遍整条巷子,顺着窗缝一路延伸至屋内。

昭昭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肚子却咕咕地叫。

这个时辰她该起床为宋家众人做早饭,但是她现?在没心情做这些。她人都快被宋砚雪占了?,难不成还?要为他家当牛做马?

谁爱做谁做去吧。

昭昭拉起被子蒙住脑袋,把身子蜷成一团,任由自己短暂逃避外边的一切。

这时有人笃笃敲门?,是秀儿的声音。

“昭昭,你还?难受吗?郎君去医馆请大夫了?,让我做了?白米粥,你先垫垫肚子,待会好喝药。”

“我不饿。”昭昭闷声道,“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

“那我进来把粥放下,你饿了?吃。”

秀儿端着盘子,轻手轻脚推门?进来。床上一团鼓起,铺的是她亲手洗的被褥,郎君不惯用的那套,秀儿忽略那点酸涩,想伸手进去试试体温。

倾身时,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馨香。

她动作蓦地顿住。

这股幽幽的香味她再熟悉不过?,是老爷还?在时自己调制的香,夫人嫌这香太冷,几乎不用。

郎君却独爱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