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雪还是老样子,脸上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波动。秀儿早上还好好的,这儿却看起来兴致不高,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看谁。

好不容易有个独处的机会,秀儿居然没有与宋砚雪说?话,实在太反常了。

昭昭慢慢坐到两人中?间,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她刚要?开口,秀儿猝然站起来,声音怏怏的,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早上吃得多,现下?还没克化?,肚子不舒服,我?回屋躺会。”

说?完,秀儿垂着头走了。

昭昭更惊讶了。

换做别人,这番话没什么,但放到秀儿身上就太奇怪了。

这几天相处,她摸清了秀儿的性子,最是文静乖巧,脾气温良,甚至有些过于卑微,干再多活也不会说?一句抱怨的话,更何况在人面前发脾气。

“秀儿怎么了?”昭昭其实挺喜欢秀儿的,虽然秀儿比她还大几岁,但她总觉得秀儿是个小妹妹,不免就想多关心她几句。

宋砚雪对秀儿的离去无动于衷,摇了摇头,没说?话。

看他这个态度,昭昭隐隐猜测秀儿的反常或许与宋砚雪有关。

男人和女人,好像总绕不过这点?事,她心里叹口气,不再操心他们,回厨房帮张灵惠把?最后一盘饺子端来。

好好的一顿年饭,突然少了个人,几人吃得都不太开心。张灵惠担心秀儿,草草吃了几口就进去看她,留下?宋砚雪和昭昭大眼瞪小眼。

昭昭捏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碗里的饺子,乳白的饺子皮裂开,忽然从里面滑出块粘着猪肉的铜板。

“咦。”她惊喜地夹起来,举到宋砚雪面前,眼睛弯成月牙形,“夫人有心了,特意为我?包了这个。”

宋砚雪淡淡道:“每个人都有,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