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的鲜甜香气丝丝缕缕地飘荡在空中,引得人肚里馋虫出动, 不知不觉就被吸引过去。

“夫人日安。”昭昭笑着打?了声招呼,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面粉,“饭马上出锅, 你们先?去坐着吧。”

“你这孩子,怎么不多?睡会。砚儿起得早,咱们家的早饭都?是他在做,哪儿有让客人劳累的道理。快放下,小心烫着手。”

张灵惠心惊肉跳地看着她去揭热气腾腾的锅盖,十分过意不去,吩咐秀儿进去帮忙。

经她提醒,昭昭抓了快抹布垫在手上隔绝热度,揭锅时又快又准,滚烫的水蒸气丝毫没?沾到身上。

她转头朝两人笑了笑,同秀儿一道端起做好的豆沙馅包子和?油炸米糕,连同宋砚雪做的,放到院子里枣树旁的饭桌上。

宋砚雪做饭简单,属于能吃但不好吃,张灵惠和?秀儿从不挑剔,平时用得很少,最多?吃个七分饱就撂下筷子。

今早这一顿卖相极好的甜食,勾得两人指尖大动,双双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本想给宋砚雪留点,反应过来时桌上只剩下他的粥和?包子没?动,其余的一扫而空。

昭昭顺理成章提出用早饭来抵偿住宿,张灵惠起先?不肯,经不住美?食的诱惑,最终同意下来,但是只此一事,其余的事强烈反对她承担。

于是昭昭变着法地做各式各样的早饭,吃饭时渐渐有了欢声笑语。

她从小长?在青楼,最擅长?与女子打?交道,与张灵惠和?秀儿的关系不知不觉升温许多?,也会互相嘘寒问暖,说?些俏皮话。

入了夜,宋家没?什么事可做,昭昭只能通过睡觉打?发时间,宋砚雪月上枝头才归家,两人的作息彻底错开,一整天都?没?见着面。

然而昭昭不知道的是,宋砚雪晚归并?非因为课业繁重,事实上他一晚上都?和?宋良厮混在一起。

“四哥可以教我一些和?女子的相处之?道吗?尤其是男女敦伦,有些细节我尚不清楚。”

宋砚雪亲自倒了杯茶推过去,一脸的谦逊,仿佛在问什么正经严肃的事,声音亦没?有压低半点,丝毫没?有语出惊人的自觉。

宋良惊地咽了咽口?水,周围响起戏谑声,他难得老?脸一红,差点冲过去捂住他的嘴。

这样的宋砚雪让他感到陌生,这还是他那个自视甚高的七弟吗?

太他妈邪门了!

宋良仔细回忆一番,一切的反常还要从下午说?起。

宋景因为治伤向书?院请了几天假,听说?是得了秘方?,不仅有的治,还可以重振雄风。

但治疗的过程十分痛苦,需以刀片在要害处生生刮下一层皮,再施以针线缝合,拆线之?前还要修身养性,若是一个冲动下起了反应,便可能导致伤口?崩开,需要重新缝合。

光是想到针刺入命根子的场景,宋良就下体一凉,两股战战。

如此酷刑,宋景自然疼得鬼哭狼号,最后实在受不了,吃了一剂麻沸散才熬过去。

受了这老?罪,人还抓不到,宋景一腔怒火没?地方?发泄,便将气撒到宋砚雪身上。

作为宋景最狗腿的跟班,整治宋砚雪的活顺理成章交到宋良手上。

宋良就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货,想不出什么高深阴险的计策,随便找了本春.宫图塞到宋砚雪书?囊里,然后下午夫子讲课时,学子们眼睁睁看见他的书里掉出来几页活色生香的图纸。

室内顿时响起热烈的起哄声,陈夫子是最众夫子中最古板的一位,怎能容忍有人秽乱课堂?

但他深知宋砚雪最是守节知礼,不是那种风流的脾性,便问是不是谁人栽赃于他,要为他主持公?道。

宋良见陈夫子没有当场发怒,便预感大事不妙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宋砚雪愣了愣,捡起春.宫图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认认真真翻看起来,连夫子的呵斥都?没?听到。

结果就是,宋砚雪被当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