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知配不上侯爷,不敢妄想,姨娘可以放心。昨日之过全系奴婢一人,请姨娘不要追究其他人。”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其他人指的是谁。姚姨娘明面上不会处罚扇面,但是私底下说不准会搓磨她,毕竟事情没成,还落下把柄给卫嘉彦。

昭昭不解地看过去,都身不由已了,还有心情操心别人,一时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义气。

吊坠独自认下,没有攀扯其他,姚姨娘抬了抬下巴,孙嬷嬷立刻会意道:“这件事侯爷已经知晓了。原本是要卖了你,姨娘心善,念在你服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劝了侯爷许久,才说动侯爷把你许给府里的小子,也算有个归宿。你还不磕头谢恩?”

吊坠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被婢女带下去,屋内少了一人,气氛松散不少。

昭昭完成任务,也不便多留,她总觉得姚姨娘时不时看她一眼,怪不舒服的。

正要行礼告退,孙嬷嬷笑着拉住她的手腕,硬往上套了只玛瑙串,笑道:“你这丫头,生得真周正。这些时日怎么不来姨娘院里多走走?姨娘最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娘,看着就养眼。这珠串是侯爷从胡商手里买的,虽不名贵,但是个别致的物件,当是姨娘的见面礼了。”

皓白的手腕上,大大小小的玛瑙泛起温润的色泽,昭昭欢喜道:“多谢姨娘,是奴婢的疏忽,进府以后只想着把世子伺候好,没抽出时间来拜见您。”

姚姨娘端起茶杯,姿态优雅地缀了口,语气亲昵:“知道你是个安分的,不像吊坠似的到处乱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激怒侯爷,到手的富贵也弄丢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昭昭弯着唇笑,心道原来在这等着她。

卫嘉霖受家法的事,姚姨娘不会不清楚缘由,因此记恨上她说得通。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正色道:“依我看,这事也不全怪吊坠。她既然合侯爷心意,可见不是什么蠢人,不可能连一分胜算都没有就贸然行事。吊坠敢以死相搏,必然有所倚仗。”

姚姨娘曾许诺吊坠会促成此事,听昭昭一说,不由提高声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吊坠自己心怀不轨,还能怪到别人身上?”

“姨娘别激动。”昭昭和颜悦色道,“我的意思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都怪宋郎君长得太招人,他时常出入府里,叫吊坠看了去,可不就生出点心思。如果宋郎君是个黑脸大嘴的汉子,也就没有这回事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姚姨娘脸色缓和不少,“吊坠自己不安分,哪怕不是宋郎君,也会有有别的郎君……”

话说到一半,姚姨娘反应过来入了她的套,脸色又沉下来,双目冒火,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按照姚姨娘的说法,转换过来便是卫嘉霖见色起意,主动纠缠昭昭,而昭昭只是刚好长得貌美,入了他的眼,又有什么错呢?就算没有昭昭,也有会别的婢女被他看上。

昭昭以手掩唇,真心赞同道:“姨娘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姚姨娘脸色比锅底还黑,碍于卫嘉彦不敢发作,只好给孙嬷嬷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