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妄之灾,后来便有意?无意?疏远了我。

“我自知连累她,便极少?出现在她面?前。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满足,开始更为猖獗地制造谣言。有人说亲眼见到我们衣衫不整,有人说阿姐已经怀了我的孽种,有人说……阿姐刚强,不会任他们欺辱。她将宋景几人抓起来毒打一顿,折了他们的手臂。宋景他们动不了阿姐,便将拳脚报复到我身上。我怕阿姐愧疚,在书院躲了一个?月,没想到再回家时便是噩耗传来之时。”

“大伯父罚了阿姐跪一个?月的祠堂。他们买通了送饭菜的小厮,在饭里下了迷药。那日父亲被灌了许多酒,然后送进了祠堂……第?二天早晨,守卫破门而入,见到的便是悬梁自尽的两人。

“再后来,父亲的正?妻便疯了,娘在赶来的路上摔进沟里,瘸了脚。所有的不幸都在那?段时间涌上来……都怪我懦弱无能,没有在一开始就杀了他们,否则也不会后来的结局……”

说到此处,宋砚雪嘴唇颤抖,声音沙哑如锯木,脸上浮现哀毁之色。他哽咽片刻,刚要启唇,视线里忽然涌入一片亮色。

昭昭捧住他的脸,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搂住他微微颤抖的背,轻拍道:“宋砚雪,不怪你的,恶人想要作?恶,怎么会给你反抗的机会?你这辈子?的苦都到这了。以后我陪着你、照顾你,日子?会越过越好。”

宋砚雪喉结滑动,紧紧拥抱住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他咽下那?股酸涩,闻着她身上温暖的香气,笑?道:“我还?是更喜欢我照顾你,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哼,你是不是贱?就喜欢受累,喜欢我依赖你,再也离不开你是不是?”

“我就是贱。”他起身,吻了吻她的眉心,靠着她耳语道,“我巴不得你与我是一体?,走到哪儿都连着根,时时刻刻不分离。”

昭昭听得皱眉,但见他情绪好了些,便也没出言反驳他,好声好气道:“前提是你要多挣钱给我花,知不知道?嗯?”

“小财迷,改日我用金子?做个?我自己,你是不是得抱着睡觉不撒手了?”

“那?敢情好,做十个?八个?我都不嫌多。”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吻在一起。

彼此温存许久,天上下起毛毛细雨,宋砚雪撑开油纸伞,倾斜于昭昭这边。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从前我不在意?,但现在不同?了……我不想你从别人那?里听说我的事。”

昭昭一怔。

周围雨水如幕,青年清俊的面?容蒙上一层水汽,肌肤白到接近透明,莫名增添几分破碎感。

她不忍再揭开他的伤口,可有时候压抑太久反而不好。

她犹豫许久,小心翼翼道:“你父亲和母亲为何不睦?”

宋砚雪冷笑?:“放心,我确系他们二人亲生。大伯父自己生不出成器的儿子?,因与我母亲有过一段情,便发了癔症,以为我是他的儿子?,从小对我关照有加。父亲见他对我不同?,愈发不信母亲,视我如孽障,百般作?贱。”

“唉,真?是一团扯不开的乱麻。好在你已经分了出来,以后不必与那?家人相处。”

雨水顺着伞面?倾泻,打湿半边肩膀,宋砚雪喃喃道:“是啊,我好不容易才?脱离族谱,日后他们闯了祸获罪便与我没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