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砚一时哑然。
在他不知如?何解释的空档, 电话那头?响起另一道低沉中透露些许威严的声音:“能和?我们?说?说?, 这位叫宋悦葳的女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又?是为什么会认为我们?和?老李也?该认识她。”
男人?顺势又?坐回了床沿, 盯着?眼前的地?板斟酌。
他真的要把如?此荒诞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吗?
不讲逻辑, 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在他们?听来,不就更加坐实了他精神不正常吗?
但如?果连父母都选择隐瞒。
贺清砚理?了理?思绪:“这件事说?来话长。”
贺夫人?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丝毫不考虑给他留面子, 呛声道:“那你干脆别说?了。”
贺清砚语塞,想知道真相的是你们?,让我闭嘴的也?是你们?。好赖都给你们?占全了。
贺清砚有时候会觉得,他在这个家里,尤其是在父母面前真的很多余。
他一直喜欢姚知灵,未尝没有,想要复刻父母,“初恋即终恋”的浪漫轨迹。
“不着?急,你慢慢说?就是。”贺先生则完全与?贺夫人?形成对照,展示出十成的耐心与?包容。
父亲的这句话足以支持贺清砚继续说?下去,他将他的发现与?猜测对两人?合盘托出。
整个过程,夫妻二人?都只是安静地?聆听,直至他的叙述结束。
好半晌,夫妻二人?都没能从这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现象中回过神来。
贺清砚同样难耐地?等着?父母的回应。
贺夫人?与?贺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后者朝她一伸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帮不上忙,还是由?你来吧。
贺夫人?将跷着?的腿换成另一只,整理?好思绪才重新对着?电话那头?的贺清砚开口:“我总结一下,你的意思是,宋悦葳是你认识十年,结婚三年的妻子,但却在签署离婚协议后的第四天突然消失了。”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消失,是除开你一个人?不受影响外,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包括我们?这些人?的记忆也?都全部被不以常理?论的伟力抹除了?”
听人?说?完后,贺清砚纠正道:“也?不是所有东西。”
贺夫人?兴起好奇:“哦,还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了?”
贺清砚想起办公室笔筒中待得好好的那只钢笔:“我那里还有一只她用过的钢笔。”
婚戒被取走,结婚照消失,除去手机中的聊天记录外,他唯一找到的,能够与?宋悦葳有联系的就只剩下了,对方?曾用来签署过离婚协议的钢笔。
“真是不可思议。”贺夫人?感叹道。
贺先生同样附和?了一声。
故事详尽,逻辑分明,绝对不可能是瞎编乱造。
贺清砚选择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估计也?是存了一分想让他们?出主意的心思。
贺夫人?轻轻敲打着?膝盖,说?:“这对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吗?”
贺清砚一愣。
只听得贺夫人继续分析:“反正你也?想和?对方?离婚,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你都不用再和?对方?一起走一遍离婚程序,从根源上断绝联系,再无瓜葛,不是很好吗?”
“要我说?,你也?不用在意宋悦葳到底存不存在,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得了。”
贺清砚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行。”
一直以来贺夫人都是站在宋悦葳那边,劝他不要再对姚知灵执迷不悟,宋悦葳才是更适合他的那个人?。
如?今头一次站在了他的立场,让他不要在意宋悦葳,就当?她不存在。
这怎么可以。
贺夫人?停顿了下:“怎么不行?人?家的命运已经走上另一条轨迹,说?不定早就有了新的伴侣,你贸然掺和?进去不是破坏人?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