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
十年是首很苦情的歌,却也?比不得他们的十年。
宋悦葳听着歌曲唱到尾声,侧过脸看向贺清砚:“我们做朋友吧,贺清砚。”
不要再谈爱了。
爱和不爱对于她们两个人而言都是痛苦。
“汪汪汪……”突兀响起?的犬吠惊醒了走神的贺清砚,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掌处一阵刺痛。原来是刚刚捏住把手时过分用力,差点崩裂了虎口?。
他缓缓地泄了劲,晚风将他的低不可闻的回答送进宋悦葳的耳中:“好。”
回家的路不远,可两人谁都没提打车或骑车,平时骑车只要二十分钟的路程,他们走了快有一个小时。
宋悦葳提前给宋瑞澜说今天会晚些回来,让他不要担心。
可是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中的焦虑灼烤得男人坐立难安,最后还是忍不住出了门,准备在小区门口?等人回来,电话?捏在他手里,怕宋悦葳有正事要忙,踌躇着要不要给宋悦葳打电话?。
22:55分,宋瑞澜终于等到了人。
见着推着自行车走回来的两个人,宋瑞澜第一反应就是:“自行车又出问题了?”
贺清砚下意识地看向宋悦葳。
女生朝父亲摇了摇头?:“没,就是今天突发奇想,想要多走走路,锻炼下。”
这是锻炼还是折腾?难道是贺清砚又做了什么吗?
宋瑞澜想到这一层,没有立刻出声,准备等回到家里再问。
待到7-3的防盗门嘭地一下在面前合上,贺清砚依旧没有动?,在门口?静立了许久,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朋友。”贺清砚跌坐在沙发上,喃声重复,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宋悦葳这一世认了自己?妈妈作?干妈,说他和宋悦葳两人是兄妹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是兄妹,是朋友,是同学,可却不能是恋人。
而原本?,他们是夫妻的啊。
贺清砚摸着黑去到了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
床头?灯亮起?,照亮了他手中的丝绒红盒。与他佩戴的那枚简约婚戒不同,红盒中的戒托中央嵌有一颗圆形钻石,其切面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这是属于宋悦葳的那枚婚戒。
他将两枚婚戒并排放在掌心中。
“你把婚戒拿走,是打算用它?做什么?”
“融了。”
手指合拢,两枚戒指被他狠狠攥紧。
或许,他现在真的可以将两枚戒指融掉,做成新?的东西了。
毕竟,它?的主人已经彻彻底底地放弃了它?。
回到家中的第一时间,宋瑞澜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葳葳,贺清砚那个家伙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
宋悦葳换鞋的动?作?一滞,脑中记起?男生屈膝跪下的一幕。
她眼睫颤了颤,继续方才的动?作?:“没什么。我已经和他和解了。”
“什么?你和他和解了?那向晨怎么办?”宋瑞澜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爸爸。”宋悦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宋瑞澜有些讪讪:“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吗?贺清砚他曾经可是……”
“我说的和解,只是说,和他做朋友而已。”
宋瑞澜停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眨着眼睛:“只是朋友啊?”
宋悦葳将自己?的背包放在沙发上,又一次肯定道:“只是朋友。”
祁向晨第二天便从两人的相处之?中看出了一丝蛛丝马迹。
骑车的男生出声询问:“贺清砚昨天去工作?室找你了?”
后座的女生轻声回应:“嗯。”
酸话?紧接而至:“就知道他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昨天市里的游乐园遇上五周年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