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可她同样明白,远离了他,也同样远离了幸福。①
从听闻父亲遭遇空难去世直到他的葬礼结束,宋悦葳都没有实感,她甚至回忆不起,那些天来,她都做过什么,只记得自己跟在贺清砚身后,跟着他东跑西跑。
宋悦葳经常见到父亲的背影。
升上大学后,机会就少了许多。
等她如今再看,宽厚有力的后背变得瘦削许多,她抬起头所能望见的和蔼面庞也被另一张更加年轻俊逸的侧脸取代。
能够替她遮风挡雨的天塌了。
可她好像又幸运地得到了一把伞。
父亲下葬当天,她甚至不知道葬礼是如何开始的,她只是呆立着。
她哭了吗?她也并不记得,但她记得,所有悼念的客人散尽,一直站在她身边的贺清砚才开了口。
清透的,能够划破迷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怕,有我在呢。”
每每回想起这句话,她都会再一次地、无可抑制地爱上贺清砚。
贺清砚从没有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