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晨已?经想清楚了?,即便葳葳和贺清砚之间有着他无法参与的过去存在,可再美好的过去,那也是过去时了?。

更何况,那段过去似乎还并?不美好。

他与贺清砚相比,他才是那个赢家。

而赢家,就该是高人一等,他不傲慢些?,怎么能够对得起他的身份呢?

贺清砚紧紧盯着祁向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是你想象不到的。”

祁向晨挑眉:“你都说?了?我?想象不到,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当谜语人很有意思吗?”

“你真的想知道?”

祁向晨脸上出?现不耐之色:“我?不知道贺清砚你的废话居然这么多。”

“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那你倒是……”

“她是我?的妻子。”

祁向晨一愣,什么玩意?妻子?妻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祁向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起身。

贺清砚不慌不慌,视线微微上移,注视着祁向晨精彩纷呈的脸色,神情依旧平静自若。

祁向晨双手死?死?捏住茶桌的边缘,大脑飞速转动?,很快他就想到了?某种可能,那分傲慢重新?寻了?回来,人也缓缓落了?座:“不过是家长口中,玩笑?一样的娃娃亲罢了?,这也能作数吗?”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否则,难不成还是未婚妻吗?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正?儿八经结过婚的夫妻,都未成年,结哪门子婚。

祁向晨重新?坐回位置,等着贺清砚的下一步解释。

对坐的人却没有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应,不像是认同,倒像是他说?出?了?个错误的答案,于是懒得与他辩驳,任由他自己深信不疑。

他猜错了??祁向晨皱眉,想发掘其他的可能。

正?当两人无声对峙的时候,门外有人敲了?敲门:“贺先生。”

贺清砚旋即起身去给人开了?门。

前台身后跟着一个颇为精瘦的中年人,一双平光眼镜架在鼻梁上,配上妥帖合身的衬衫,像知识分子多过像一名私家侦探。

只是此刻,这位“知识分子”正?瞪大眼睛,推了?好几下眼镜,似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贺先生?”侦探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

“我?让你去律所拿的东西拿来了?吗?”贺清砚毫不关心他的惊愕表情。

侦探愣了?下,赶忙将自己手中密封的文件袋交了?出?去:“都在这里了?。”

“跑腿费会在之后转给你。”贺清砚接过后就直接合上了?门。

前台小姐姐将人领了?过来后,就先一步离开。于是侦探一个人立在原地?,好半晌后,他才忽地?一个激灵醒悟过来,嘴里低声爆了?好几句粗口:“靠靠靠,TMD怎么会这么年轻,就那个样,高中毕业了?吗?”

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在聊天软件里凌厉果敢,说?一不二的贺先生会是之前见到的那个毛头?小子,还生得一副这么精致的好相貌。

这样的认知太过割裂,让他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昨天吃的蘑菇里面是不是掺了?有毒的菌子,以至于他看人看花了?眼。

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切。

他赶忙掏出?手机,翻看了?遍两人的转账记录,一笔笔,切实?无误。

所以是他的眼皮子太浅了?吗?现在的二代,已?经能够养出?这种气度了??到底的是多豪横的家庭,才能眼睛都不眨地?,半个月往外狂扔三百万。

贺清砚回到桌边,将文件径直扔到祁向晨的面前:“你看看。”

祁向晨一眼就瞥见了?文件袋上熟悉的律所标志。

很巧,他曾经和宋悦葳一起去过的就是这一家。

他心中顿时生出?某些?异样,他们两个人间,到底是谁传染的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