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对于他的震惊不为所动,只淡淡地看着他:“废物利用?罢了。”

又是?一个出乎贺清砚意料的定?义词。

婚戒=废物

他本能想要反驳,可张开嘴后,竟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来,顿了半晌才寻到自?己的声音:“可那是?我们的……”婚戒。贺清砚没?有?把?最后两个字说出口,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立场这么说。

这不是?宋悦葳熟悉的贺清砚,可她并不想追究贺清砚的失态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平静地端起晾凉了几分的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茶汤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她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果然,她一点也不喜欢苦味的东西。

明明连这么一点苦都受不住,当初又是?怎么忍下那段婚姻的苦的。

宋悦葳将茶盏重新放回桌上,往离自?己更远一些的地方推了推,催促起再一次陷入沉默的贺清砚:“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今天的贺清砚问了太多废话。

第二?次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想要快点离开的急切。

贺清砚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语速快了几分:“你就?这么想快点见到祁向晨?为什么?不想让你的男朋友误会吗?”

宋悦葳摇了摇头,纠正:“他不是?男朋友。”

贺清砚心神霎时一松,虽然晚了一年,但他们竟然还?没?有?交往,那是?不是?说……

他心底生出分窃喜,却听到女生不紧不慢地说出后半句:“高考结束之前,我不考虑谈恋爱。高考之后,他才算我的男友。”

贺清砚压低眉宇:“你故意的?”

女生不明所以:“什么故意?”

贺清砚闭了闭眼睛:“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你就?可以离开了。”

“你问。”

不知道是?不是?贺清砚的错觉,他觉得女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都变得轻快了。

她就?这么讨厌他?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和他多待?

贺清砚将双手?搭在了桌上,上半身朝着宋悦葳所在倾了倾身,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宋悦葳的眼睛,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宋悦葳一怔,她并不觉得贺清砚喝成那个样?子,还?会留下什么记忆,顶多就?是?发现有?人给他换了衣服,但现在看来,他不仅发现了异样?,还?记得清楚。

这一年,她其?实很少去回想那件事情。

首先她得承认,当时她被气糊涂了,才会干出那么荒唐的事情。现在,宋悦葳只想将那段记忆彻底尘封入海。

“你猜不到原因吗?”她想糊弄过去。

贺清砚没?错过她闪动的眼神:“我可以理解为你的所做所为,都是?因为我在你面前叫出了姚知灵的名?字,你心生怨怼之后,对我的报复吗?”

他居然连这个都记得。

但她现在再去追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想将这件事情快速翻篇。

宋悦葳径直承认:“是?。”

贺清砚一愣,他刻意将话说得很重,就?是?为了挑起宋悦葳的脾气,等着她反驳,哪怕是?和他吵上一架,都远比现在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好得多。

可宋悦葳竟然真的认了下来。哪怕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她只想应付完自?己离开。

她甚至连解释都懒得多说一句。

他认识到了自?己对宋悦葳的在乎。

可宋悦葳却好像已经不喜欢他了。

不是?好像。

“成功报复我,你有?为这件事情感到高兴吗?”

“……”宋悦葳一时无言,不想再讨论这件黑历史,“贺清砚,都已经重生了。我们能能别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吗?”

“宋悦葳。”贺清砚并不打?算放过她,眸光幽邃,“你借我的手?来取悦你,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