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忍不住往回缩,脸上的泪成串地往下掉,睡衣前襟已经湿漉漉的一塌糊涂。
“不要躲!”苏执聿厉声斥责。
方时恩浑身一紧,他的脸已经哭得通红,感觉到苏执聿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捋直了,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尖,拽住了,这一下根本再躲不了。
多大劲,也全叫这窄窄一块手心吃透了。
方时恩的手心完全肿胀起来,上面通红一片,打完的时候感觉已经完全承受不住再多的惩罚,红肿得让人疑心再用力一碰就要溢出血丝来。
方时恩这时候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很剧烈地起伏着。
十下终于打完,苏执聿松开方时恩的手。
原本以为终于结束的方时恩这时候听到苏执聿冷声命令道:“另一只。”
方时恩差点儿背过气去,他哭求道:“拜托你,这只手没有……没有拿…是一只好手。”
苏执聿冷笑一声:“拿,拿什么,不是偷的吗,你自己也会觉得丢人?”
“那为什么还要做?”苏执聿在这一刻对方时恩几乎可以说是痛恨的,他盯着他不留任何情面地催促:“快一点!”
苏执聿要对方时恩做的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管是怎样的伏低做小,低头哀求,都不可能换得一点儿同情和心软。
方时恩的另一手,同样被打了十手板。
方时恩几乎哭瞎了眼,到最后感觉双手痛得像是被放在火里灼烧。
苏执聿用手里的戒尺抬起来方时恩的脸,看他一张脸被泪水浸透了,两颊通红,戒尺顺着他的脸颊往上滑。
“如果再有一次。”苏执聿提前敲响警钟,“又或者让我发现你再去赌,这把戒尺打断之前我都不会停。”
方时恩感觉自己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冷硬的木尺刮过自己的脸,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哭得讲不出话。
苏执聿再次呵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