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结果,她大概就要挥一挥衣袖离开这里了。陈默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口不择言:“所以我……我是月抛。”
这话不好听,也不好否认。梁津元努力解释:“不是,你就像限定款的礼物,到了时间就要被收回的。”
陈默并没有被这句话安慰到。两人静静对望着,直到梁津元提醒他:“我说完了,该你了。”
他迟迟不开口。
梁津元等到放弃了,最后背对着他躺下:“不想说就睡吧。”
夏天的夜晚总是比平时更亮些,光从窗外洒进来,把薄纱窗帘上的花纹印到床上。梁津元侧着身,看着眼前一团一团的纹样罩住陈默的影子,像烙在他身上的印痕,抹不掉,便只好融为一体。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像块沉默的石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事在他心里发酵?梁津元有心听他说,他反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她闭上眼,心想算了,随便他,反正就快散伙了,到时候一拍两散,各奔天涯,现在又何必多管闲事?这么一想更觉得懊悔,为什么要告诉他面试的事,就该像他说的,等到一切都确定了再“通知”他。
正想着,陈默忽然从背后抱住她,声音低缓又沉闷:“今天我买了两刀纸,一刀给老六的,还有一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