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朋友,当然要友好。”

陈默觑着眼看她:“我怕你别有用心。”

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前不久她才这么跟陈默说过。才几天,两人的角色就掉了个。梁津元放下筷子:“你是不是有受虐的癖好?”

陈默不敢说,他可能真有点,听到梁津元说这话的语气,又看到她的表情,竟觉得浑身舒坦。但这话只能放心里,嘴上却问:“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变了?”

她把擦完嘴的纸巾扔进泡面桶里:“因为我发现你也过得不称心,说得不好听一点,也是世俗眼中的废物、失败者,于是我心理平衡了,决定不为难你。”

陈默哼了一声:“你这是拿我的痛苦安慰自己。”

梁津元很大方:“没关系,你也可以拿我的痛苦安慰你自己。”她细算了一下这笔账:“你看,你是毕不了业,加没有朋友,至于我,反正也总被说一事无成、不思进取,我们俩都是废物,谁也不吃亏。”

陈默差点就信了。

他端着泡面碗走进厨房,把剩下的汤倒进水池里,梁津元跟在他身后问:“怎么样?这样想心里舒服了吗?”

“我不跟你比惨。”空碗扔进垃圾桶里,他又顺手提起垃圾袋,绕了两圈打个结。梁津元觉得比不比无所谓,能帮她把垃圾带走值得好评。

陈默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身来:“要不然这样……”梁津元让他说来听听。

“我们不要比谁更惨了,轮流来,一三五你做废物,二四六我做废物。”

梁津元觉得他比自己还胡扯,但仍旧配合地问:“为什么要轮流来?”

“总不能两个都没用。”他也是张口就来。

梁津元点点头,又问:“那星期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