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在一起很多年,真的能说断就断吗?”

梁津元看他一眼,又低头看地面。五年多的恋爱,说不留恋是假的,但长远的距离、缺失的沟通、身份角色的差异已经将这份爱腐蚀得千疮百孔,章则越的不真诚又消解了其最后的残骸。

他连让她辞职去成都都拉导师出来说事:“不是我说的哦,是我导师说的,他觉得你那份工作的发展空间没我这个专业大,想转行的话可以尽早,不想转的话成都也有很多机会。”

她说给邱一宁听,邱一宁问:“他已经找好工作了?”

梁津元摇头。邱一宁接着说:“我也不懂他的意思,不过我倒是想起我家一个七拐八弯的远房亲戚,他公务员进面后就和女朋友分手了,嫌人家没编制配不上他。切,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以为领导女儿都要排队嫁他吗?”

两人会心一笑。邱一宁又拧她:“你别光笑,你怎么想的?”

梁津元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下个月要升小主管了,就让我及时止损,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吧。”

陈默把“及时止损”几个字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才道:“你很果断,及时止损很需要勇气。”

梁津元脚不麻了,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他说:“对,所以真佩服当时的自己,我现在已经没那样的勇气了。”

陈默没有接话。只有眼前的湖水皱了又平,平了又皱,仿佛是在回应她。

半晌,梁津元转过身,见陈默也在发呆,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