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汐被气笑了。
佟望舒也笑了,拍拍老伴的手臂,安慰说:“好了好了,雾雾难得回来,我们好好吃顿饭。”转头看向女儿,“我们都是想你们好,才有点儿急。”
佟雾乖巧点头。
“不过我想知道,你们俩感情真的还好吗?”
“……?”
佟望舒说:“你俩都老大不小了,结婚的年龄早就到了,而且我们双方家长也都见过,对你俩的事都是持开明的态度,可是你俩一直这么耗着,不结婚不成家,如果不是感情出了问题,那还有什么问题?”
佟雾:“……”
一时哑口无言。
她很想给贺靳森打个电话,叫他来回答一下老爸的问话,就算不回答,两人随便说几句,秀个恩爱,让父母知道他们之间一切都好也行。
但是她没打。
这场拉锯战,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松口,两人就会回到原点,周而复始。
那天江溪月说,她的事业进入了瓶颈期,如果找不到突破口,恐怕就只能在原地打转,甚至倒退。
佟雾想,她的感情何尝不也是进入了这样一个瓶颈期,如果她和贺靳森现在还不结婚,将来可能再也不会结婚。
之所以劳师动众去北大听课,一是授课老师都是德高望重的社科专家,听课证来之不易,二是佟雾认为自己是向往婚姻的人,不太能够感同身受地共情恐婚族,想要深层次地了解这个群体,就必须理论和实际全方位进行。
可是谁能想到,和她同床共枕了几年的男人,会从他亲吻过她的薄唇里,清清楚楚地听到“恐婚”两个字。
飞机昂扬,越过万米高空,云层弥漫,不见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