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喂都喂不熟。

可贺靳森说:“那多好,记忆是牢笼,愿生而为鱼,有七秒就足够了,快乐,简单,自由。”

她研究生毕业之后,便回到柏城,进入电视台工作,起初做采编,薪水不高,后来升职做了编导,薪资才涨了些,才开始存到钱。

三年前,她负责的一个广告拿了大奖,得到一笔巨额奖金。

当时正好有个国际腕表品牌推出限量款,她想也没想,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分期贷款,订购了一只。

贺靳森这人,除了挣钱,喜好并不多,腕表勉强算一个。

何况送表,还有表达“一见钟情”的意思。

于是佟雾在七夕那天,给贺靳森送了一份大礼,将贺靳森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那之后,其他腕表全失宠了,贺靳森每天就戴佟雾送的这一只。

但是,为什么这只现在抽屉里呢?

还换了原装的盒子,塞在最里头的角落。

要不是她百无聊赖将所有的表一只只拿出来欣赏,都发现不了。

佟雾趴在矮柜上,将表拿起来,对着灯光看,又比对手机上的时间,一切正常,没坏没磕。

她记得昨晚贺靳森还戴着,就方雨柔拍的那张照片里,贺靳森手腕上的表就是这一只。

那为什么今天他出差不戴了,要把它留在家里?

佟雾太阳穴一阵突突跳,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她将表翻过来翻过去,正反面仔细查看,感觉有蹊跷,可这一丝蹊跷又很难感觉出来。

毕竟这只表一直是贺靳森在戴,细节上她并不清楚。

头顶光芒一闪,佟雾忽然想到什么,对着光,查看表盘边缘的钢印。

这款表因为是限量款,每一只都有钢印编码,每一组编码都是独一无二。

佟雾将这只表的证书找出来。

大脑“轰”一声,刹那间空白。

腕表上的钢印,和证书上的编码对不上。

虽说这只表一百多万,不是抽屉里最贵的,但只有她送过吧,贺靳森自己没有买过吧,也没有其他人送过吧?

握着表的手不自觉颤抖。

佟雾将钢印上的编码拍下来,将表原封不动地装进盒子,塞回抽屉。

第二天,日光从窗外散落进来。

带着暧昧气氛的卧室里,昨晚弄脏的被套都扔在了地上。

欧式大床上,白色的羽绒被缠绕在佟雾细白莹润的月退间,阳光将她的肌肤镀了一层金光,闪闪发亮,脂玉一般柔白的肌肤上,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斑驳吻.痕。

她身旁,贺靳森早已醒来。

男人正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处理一些事情,偶尔低眸,俯身下去亲一亲将小脸靠在他腰腹间熟睡的少女。

L:【订张大床,送去公寓。】

今早醒来,贺靳森发给戴辰发的第一条指令,就是这个。

第 57 章 第57章

佟雾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脸颊下压着的,是贺靳森锐刃有力的腰腹。

他慵懒靠在床头,也不知是在和谁通电话。

晨间早起的嗓音低沉沙哑,像磨着颗粒质感的低音炮,和平时说话时磁性低冷的音调不同,更沙哑更慵懒,带着餍足。

随着贺靳森说话时,胸腔轻轻震动,连带着略微发力的腰腹都贴在她的耳边震动,酥麻的触感。

佟雾耳尖磨蹭着,一点点红了。

她觉得有些痒。

贺靳森的出租车没有佟雾的快,他赶到高铁站的时候,佟雾已经买了回程票,正开闸进站。

人潮汹涌,佟雾低头看着脚尖,随着人流往前走,外套的连帽兜在脑袋顶上,后背微微弯曲,远远一看,像一只混杂在人类中的落跑鸵鸟。

她心里懊恼极了,只想快点回到南屿,将自己的一切重回正轨。

贺靳森一眼认出她的背影,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