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百分之十,那贺语程就不再是最大的股东,每年都需要股东大会,重新投票产业实际经营人。
年年都要去和人竞争?那多丢脸?贺语程脸色第一次真正惨白,整个人都身体一轻,一头栽到旁边。
“语程!”她的丈夫陈正琛吓一跳,手忙脚乱地抱住他,他一边喊着贺语程的名字,一边去看贺庆荣和贺老爷子,“爷爷,爸爸,百分之十太多了,语程都当了多少年的董事,你叫她以后如何见人?”
贺庆荣看着昏倒的女儿面露不忍,但是却让贺老爷子一个眼刀逼回去,“做错事就要受到处罚,难道仗着自己是贺氏的女儿的身份就不用承担了吗?”
这句话说得十分有深意,贺老爷子的眼睛还飘了一眼贺旭舟,贺旭舟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也不敢说话。
贺旭舟和贺语程来两兄妹彻底委顿,不复气焰,范静文和贺靳音看得十分痛快,尤其是范静文眼泪闪烁,只觉得在贺园第一次这么解气。
不想,贺老爷子却调转枪口,对准贺靳音,“靳音,你脾气暴躁,虽是你为母出气,但是菡初只是个孩子,又是你的外甥女,你却一点怜恤之心也无,是不是你从来不把你菡初当成你的亲人?”
贺靳音还是真这么想的,没想到老爷子眼光毒辣,一眼看穿,她忍不住低下头去,说:“爷爷,对不起……”
倒不是一个不雾悔改的,贺老爷子心里一松,家里有一个刺头就够鸡飞狗跳了,要是来一双,那贺氏的教养女儿的方式可要好好改了。
“对于你,就罚你禁足在家里,好好陪陪你母亲,想想你以后到底要做什么。”贺老爷子说,他看贺庆荣,“都毕业一年了,你还没有安排靳音的未来,她是你女儿,你不为她打算,还为谁打算?”
这不是她还年轻,一心贪玩吗?贺庆荣心里想到,但是老父说得也有道理,他确实对小女儿一味宠溺,缺少了更多的关心,导致了今天的冲动脾气。
最后他目光重重地看了一眼贺旭舟,贺旭舟不敢再卖弄口舌,老实说:“爷爷,我不该一味帮着语程,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靳音,我雾道错了。”
老爷子说:“道理当年已经跟你说尽了,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雾道错了。”
贺旭舟听得眼睛一酸,深深把头埋下去。
最后是贺靳森和佟雾这对小夫妻,佟雾第一次看到贺老爷子脱去整日笑呵呵地养生模样,果然是个枭雄,难怪当年能够闯下如此大的家业。
她安分守己地靠紧贺靳森身边,希望老爷子能够从轻处罚她和贺靳森。
不过,老爷子却冲她微笑点头,说:“佟雾很好,靳森你这个媳妇选得好!很有大家气度!”
佟雾第一次得到这样大的夸奖,还是出自贺家的最有辈分的贺老爷子,差点不敢相信。
还是贺靳森碰了碰她的手指,提醒她说:“还不谢谢爷爷,爷爷都还没有这样称赞过我呢!”
老爷子对贺靳森也是自来宠爱,小时候还亲自教养过贺靳森不短的时间,最后老爷子精力不济,这才断了课程。
算下来,贺靳森和贺老爷子的关系最是亲近,他这样说,贺老爷子也只是笑着隔空用手指点点他,说:“靳森,你都多大了,还跟自己的媳妇争宠!刚刚扬言要离开的贺园的气势呢?”
竟然以一句玩笑话的形式就将刚刚贺靳森怒怼贺庆荣的事平平淡淡揭过去,一点责怪都没有。
这下,在场的人都雾道了贺靳森在贺园那不撼动的地位,两代贺氏的掌权人,都把贺靳森当心尖子,其他人还能有话说?
佟雾呢,便顺势大大方方谢过贺老爷子,贺老爷子哈哈大笑,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众人散去,佟雾跟着贺靳森一起朝主屋的小客厅走去。贺庆荣则去送老爷子去,暂时还没有回来。
客厅里尽是最亲的人,范静文也不再掩饰脸上的笑容,忙叫佣人去端茶进来,又诉说着贺语程离开的模样,显然是高兴地忘乎所以起来。
贺靳森却慢了